苏老道:“她来道歉,说自己之前太冲动了,现在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希望我不要计较之类的,估摸着是想让我帮她在学校领导面前说说话。”
袁洛诗又问:“他们有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另外快递小哥送的什么东西?学校领导又带的什么?”
医仙谷的人经常出入宫廷,见了太多害人的阴损手段,有的东西单一的没问题,可和其他搭配在一起,原本的好东西也可能会要了人命。
袁洛诗让苏老把四个人带的东西全部对应的写下来。
说完她又偷偷看了看傅衍之,其中涉及到了傅老爷子,她担心他别扭。
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傅衍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专心做事情。”
“好。”
孙香送 了一盆金桔,现在正摆在门口,金灿灿的橘子小灯笼一样挂在枝丫,看上去十分的喜庆;快递小哥送来的是苏老之前的学生寄来的干货;学校副校长送的则是两罐红茶;至于傅老爷子,他带的东西是两盒上好燕窝还有一幅画。
从表面上来看,这些东西都没问题,可医海无涯,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内在关系,她需要再仔细研究研究。
“苏夫人已经睡着了吧?”袁洛诗看了看时间,见苏老点了头,她道,“今天晚上我来照看她,您好好休息。”
说完,她看傅衍之:“你呢?是要留下还是先回家?”
“麻烦苏老给我安排一间客房。”他要留下来。
袁洛诗扬起了嘴角,心里的开心如水一般溢出来。
她就是喜欢他事事以她为先,时时都想跟她在一起的态度!
夜色降临,袁洛诗静静坐在苏夫人窗前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人,她心情期待又担心。
她和傅衍之的所有的推论都建立在“一定有人搞鬼”这个前提下的,如果开始就预估错误……袁洛诗摇摇头,不让自己想那些没用的东西,而是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苏夫人身上。
她每隔半个小时就会给谢婉清号脉,到目前为止,她的脉象十分的平稳,显然她没有再做噩梦,可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二点,原本安睡的人忽然挣扎起来。
谢婉清像是被人绑住了手脚,身体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扭曲着,嘴里还发出粗粝的嘶哑声,像是想发声但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桎梏一样的痛苦。
“父亲!父亲! 我来救您!我来救您了!跑!快跑!父亲快跑……”谢婉清嘶喊道,“您跳啊!快跳!”
袁洛诗再次号脉,毫不意外,脉象紊乱。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朝着自己预设的位置快准稳的扎了过去,因为找穴道是学习金针的基本功,所以即使夜里不开灯,袁洛诗也不会扎错。
一连下了十几针头,谢婉清的脑门变得跟刺猬似的,袁洛诗才收手。
“你父亲没事儿,他好着呢!快睡吧。”袁洛诗轻轻拍了拍依旧沉浸在梦靥中不可自拔的谢婉清,“睡吧睡吧……”
可是当袁洛诗唱完自己所会的各种歌,说尽了能说的各种温柔话语之后,谢婉清还是陷在自己的噩梦中,挣不脱,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