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之摁压着太阳穴,缓解了暴躁的情绪。
不是他不跟韩司耀说,而是他答应了袁洛诗,还有韩司耀的父母联系了他。
韩司耀是什么性格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在几方为难的情况下,他只是想要韩司耀至少别和之前一样乱来。
可看着现在他这个样子,比到处在外面住酒店吃外卖过得更差。
“我知道一些事情,我也知道袁洛诗沉迷于在研究上,我只是想要帮忙,你就假装不知道,再说了你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我都没有跟袁洛诗说。”
前半句话还在装可怜,后半句话就开始威胁了起来。
傅衍之冷厉深邃的凤眼盯着他,深邃的眼睛里冒着火光,最后还是咬牙点头,“下不为例!”
韩司耀终于是笑了一下,将从韩峰哪里“坑蒙拐骗”来的文件递给傅衍之,“所以她真的生病了吗?”
傅衍之扫视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颔首。
“嗯,情况严重,现在洛洛和孙教授都在研究治疗方案。”
韩司耀脚步停顿了一下,那双猩红色的眼底蹿升了一蹙暗色的火焰。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啊。
他不值得吗?
傅衍之没有理会他的小情绪,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调查清楚白家,顺便调查一下李明澈的事情。
他记得当初洛洛说过李明澈是消失在那些奇怪的山洞里,还有念奴娇也出现了。
这个念奴娇到底是谁,他没有搞清楚,但是在知道体内存在的慕容卿残体之后,他突然就有一种怪异的想法,那就是他并没有全部接受慕容卿所有的记忆,就和灵魂残体一样,他所接受的记忆也都是残体。
念奴娇据说和他有关?
他勾了勾嘴唇,那双宛如野兽一般的瞳孔露出了冰冷和阴鸷,在没有袁洛诗的地方,他就是冰冷无情的野兽,毫无顾忌地露出了自己体内的血性。
海城地理位置复杂,山路盘旋,就算是他们想要直接赶到白家,可是到了人家的地盘也不得不遵守规定。
而就在太阳高高升起来的时候,袁洛诗也睡足了觉起床,只是她到卧室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却发现玻璃竟然换成了新的。
什么时候换的?
她直接叫来了女佣,“这玻璃是什么情况?”
她回到的是她和傅衍之的卧室,昨天洗澡的时候是在傅衍之偶尔加班休息的房间里,但是她的生活用品都是和傅衍之的放在一起。
女佣摇头,她也是早上六点多钟才过来上班。
在外等着管家眼疾手快地进来,“袁小姐,这个玻璃是少爷让我们换掉的,说是那玻璃有细微的破碎,如果不小心的话就会划破你的手指,未雨绸缪之下就要求我在昨天晚上将东西换掉了。”
袁洛诗:“???”
未雨绸缪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她挑眉,示意着管家和女佣出去,她拨打了傅衍之的电话,然而还没打出去,结果自己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来电者是白宇宸。
“有些事情我觉得你也会想要知道的,你猜现在傅衍之在哪里?”
他的言下之意很清楚。
袁洛诗眯着眼睛站直了身体,也顾不得管理这什么镜子不镜子的,她拿着手机动作迅速地朝着别墅门口走去,声音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