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听你的。”

“衍之，你真好。”

女人因为剧烈咳嗽弯腰，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被傅衍之忽略。

……

袁洛诗慌不择路地跑出山洞，直到她被树枝绊倒，整个人狼狈地跪倒在地上，正对在她面前的正好就是一滩水。

看着水面上倒影那张脸，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剧烈地咳嗽来起来，直到喉咙里咳出鲜血来，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刚刚的慌乱和错愕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剩下的只是害怕。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张脸。

这是她，却又不是她。

这是大宋时候的模样。

这张脸，是大宋后期，她在得知自己圣女身份被利用之后为了能够摆脱宋皇的利用，特意地划破了自己这张脸。

伤痕累累，看起来确实是很丑。

她喘息得无力，刚刚混乱的脑子在这一刻倒是变得异常的清晰了起来。

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想到刚刚的傅衍之还有那神秘女人，她突然就觉得难受了起来，原来自己换了一张脸之后傅衍之就不认识她了啊。

明明说过傅衍之就是慕容卿的，可是为什么她的师傅却不认识她了。

她难受地咬着嘴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突然就变得这样激烈，从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自从和傅衍之的感情变得越发地灼热滚烫起来，她陡然才明白原来自己其实和普通的女生没有什么区别，原来她早就喜欢上了傅衍之，也承认了傅衍之就是慕容卿的身份。

一想到刚刚傅衍之抱着其他的女人，她就恨不得冲上去将傅衍之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偏生那张脸和她之前一摸一样，偏生她现在都不确定这到底是一场梦还是幻境。

她瑟瑟发抖，因为所有的事情堆积起来，她变得默不作声。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画面，就算是幻境也不应该出现这些画面不是吗？

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脸上，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站了起来，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一个干净的山洞里躲雨。

因为淋雨，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明明身体很冷，可是她却丝毫不想要管理。

身体在怎么冷，也比不过心脏的冷不是吗？

她就靠在石头上，脑袋变得浑浑噩噩的，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她多么希望等到再度睁开眼睛地时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然而等到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还是之前的模样，身体因为寒冷而颤抖，她还留在山洞里。

从外面吹进来的冷风拍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冷得清醒了过来。

怎么还在这个梦里啊。

袁洛诗眯着眼睛，蹲在地上用最原始的方式取暖，她突然就明白或许要离开这里就是需要解开这个困境。

还有她在遇见傅衍之之前，娇娇所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低头想了想，努力地在心里面告诫自己她不能这么脆弱，无论前面是什么困难她都要面对，更何况这张脸本来就是属于她自己的，就算是丑陋那又如何，这就是她自己啊。

她也相信傅衍之，相信傅衍之不是爱那张假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