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芒也跟着笑了一声。

“这不过就是他惯用的谎言而已，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他不是吗？你知道他最在乎的人是谁吗？”

洛洛眯着眼睛，视线沉沉地落在他的身上。

就算是她再怎么努力地压制，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脏异常的跳动，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其实也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答案不早就明显了吗？可是为什么她还有期待？

盘芒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起来了自己和卿钰的故事，在卿钰和盘安看来他就是两人的父亲，因为他对这两个孩子始终都是包容照顾的态度。

如果没有洛洛的存在，那么他肯定会坚定地相信自己就是卿钰最在乎的人，毕竟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不是吗？

但是在洛洛出现之后，

至于那些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盘芒其实早就累了。

“你知道卿钰是谁的孩子吗？”

“卿卿安然，洛景无恙……”

后面盘芒还说了什么，洛洛已经听不进去了，因为洛景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那就是魔界第一个圣女的名字。

原本这些事情她并不清楚的，这些都是黑渊所说的，甚至是说现在魔界正宫还放着洛景的遗物。

一时之间她愣住了，脑海里闪现过很多奇奇怪怪的画面，她努力地想要抓住，可是却怎么都抓不住，心脏里那压抑着的悲伤和嘲讽之感涌现了出来。

可耳边盘芒的声音忽明忽暗，她脑海里那些隐藏的往事却渐渐地浮现了出来，在人间也就是在修仙谷的创始人也叫做洛景。

她只见过洛景几面，只是记得当时那女人异常的温柔，特别是冲着她笑的时候，那样温暖的模样是她至今都难以忘记的。

后来修仙谷被覆灭，她曾经在禁忌之地见过那女人最后一面，那女人满身伤痕，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

所以她的出现和卿钰历劫其实早就是安排好了吗？

这样的发现让洛洛心口不安地跳动的。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最厌恶的就是自己的命运被其他人操控，可是现在兜兜转转地才发现原来自己和卿钰从一开始所有的遇见就是提前设计好的。

那么她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你见过的不是吗？”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每一次你在人间的关系都是一塌糊涂，不是父亲不爱你，就是母亲不爱你？”

洛洛无法说话，因为那些记忆渐渐地合拢，完全就印证了盘芒所说的话。

难道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人吗？

洛洛脑子浑浑噩噩的，想到自己在人间所经历的一切，她的心情彻底地没有办法平复下来。

她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一切都被安排好了，甚至是说那个她曾经如此温暖的女人竟然背后藏在如此的秘密。

洛洛凝眉，“不是说过魔不能进入人间吗？”

盘芒摇头。

“她不是魔。”

“你才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