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钰也被吓到了,可是紧跟着发疯了一样朝着袁洛诗冲过去,可是无论他多么的努力,他根本就触碰不到袁洛诗,明明之前在洛洛死亡的时候他都已经感觉到了失去的疼痛,他以为那就是最疼最难受的时候。
然而到了现在他才明白,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
此时此刻才是最令人伤心难过的时候,明明袁洛诗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只能看着袁洛诗在自己面前受伤。
原来死亡不是最痛苦的时候,最痛苦的而是感同身受的感知到她曾经所经受的那一切痛苦。
卿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心脏顿时狠狠抽搐起来,四周兵荒马乱,可是在他的世界里却安静得有些诡异,他甚至都能听见自己自己心脏疼得难以呼吸的声音,那是如同噩梦一般的悲伤。
他努力,努力地想要去触碰袁洛诗,可是最后换来还是冰冷,还是空荡荡。
卿钰突然也跟着跌坐在地上,就这样面对面地看着袁洛诗,从灵魂最深处蔓延出来了一股无法遗嘱的痉挛和疼痛感让他浑身僵硬颤抖着。
“洛洛,不是这样的……”
他的声都渐渐地变得细微弱小了起来,整个人蜷缩在袁洛诗的面前,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他浑身都在疼,那是从未有过的绞疼。
白衣男子看着袁洛诗的所作所为也愣住了,可是他的神色依旧是保持着平静和冷淡,甚至是还多了一丝不耐烦,因为他可没有想过袁洛诗竟然会在自己面前自杀,最关键的是还是用牡丹花玉佩。
他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着,一字一句,声音冰冷阴沉地有些可怕。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一字一句如同闷雷一样,隆隆地碾过耳畔,敲打在袁洛诗的心口上,可是最激动的不是袁洛诗,可是卿钰,卿钰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就如同发疯的野兽一样,疯狂地朝着白衣男人扑了过来,额头上迸射出了一道道惊骇的青筋,眼眸里涌现着猩红色而又狰狞的风暴。
他恨不得,恨不得就这样将面前这个白衣男人杀死。
可是他依旧是碰不到盘,可就算是碰不到他始终都不肯停止,如同厉鬼一样朝着他扑过去。
“你弄脏了我的玉佩。”
袁洛诗笑了,只是笑着,那面颊惊艳美好,可是笑容却令人觉得心疼。
“这样啊。”
“不过没关系了,很快你就看不见我了,玉佩也会变得干净的,再也没有人会纠缠你了,所以一切都没关系啊。”
“一切都会回到原点的。”
“会的……”
卿钰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他不相信这些话竟然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可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模样又和他一摸一样,就算是他在不相信也不得不承受自己之前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袁洛诗的。
袁洛诗眼睛缓缓地闭上了,卿钰只觉得属于自己唯一的光芒好似在这一刻变得冰冷了起来,头疼欲裂,好似灵魂都在被什么东西剧烈地拉扯着。
他努力地,努力地想要否则这一切,可是无论他做什么,他都触碰不到袁洛诗,那是一种比死亡,比灵魂劈裂都更加让他骇怕,好似他会这样永生永世的和洛洛分开。
他多么的想要代替洛洛死去,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因为是他害死了袁洛诗。
他的心变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