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漠皇并没有搭理两个人,也没有让跪着的两人起来。
而是怒目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少女,少女极为美丽,那柔弱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守护她!
古漠皇冷哼怒吼:“阎凝烟,你是闲朕平时太宠爱你吗?”
空旷的大殿里,中年男子愤怒却又无奈的看着眼前单薄得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的女子,女子一袭白衣更显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如此人儿本是被呵护着的,可此时女子跪于地上,苦苦哀求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父皇,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对您再无一点威胁,父皇……”
“凝儿,不是为父不愿放过于他,只是你可知斩草要除根?此时为父放了他,将来为父便要死于他之手。凝儿,以你的聪明,怎会不明其中道理。”
“父皇,我都明白,可我爱他,我保证不让他与父皇作对,我保证,我发誓!”
古漠皇凝眼望着眼前之人,这是他唯一的女儿,又怎会舍她伤心,可那人毕竟身份特殊,若此时心软,将来受苦的也只是眼前的人儿,如此他又如何会放口:“来人,将公主带回寝宫,不得我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父皇……”一声父皇道出阎凝烟却已是不省人事,若非护卫扶将的快,恐已砸于地上。
惊恐抱过女子,古漠皇已不顾身份奔至床边,怒道:“都是死人吗?御医,传御医”
一阵慌忙之下御医匆匆赶来,一查之下太医只觉命不久矣。
太医的吞吐模样让古漠皇越加惊恐:“凝儿怎了?快说。”
“禀陛下,凝烟公主这是……”太医吞吐着始终不敢说出那个字,只怕是说出来之时便是他命绝之时
古漠皇不知御医的想法,只道是凝烟有何绝症此时本就慌乱的他更为愤怒,怒吼道:“朕的话你是不明白吗?我让你说”
眼睛一闭,御医咬牙道:“陛下可否让侍人退下?”
古漠皇凝眉,摆一手势,四下之人便如数退去,不过眨眼间大殿里只剩下御医与古漠皇,若是还有,便是床上不省人事的凝烟了!
哦,还有一个极为没有眼力见的柳茵茵,其实她是真的巴不得自己离开啊,就是不去看她也知道那个柔柔弱弱的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刚刚她想爬起来离开却看到了古漠皇那个冰冷冷的眼神,那意思明显是不想让她离开啊
虽然不知道这个脑子被门挤了的古漠皇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柳茵茵到底是不敢多说话!只能悄悄继续跪着。
早知道就让阎君跟着来了,这算是什么破事啊!
那御医见柳茵茵没有出去,看了看古漠皇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也不去管了,不等等古漠皇说话,御医两腿一软人便已跪于地上:“禀陛下,凝烟公主此乃喜脉!”
“你胡说!”古漠皇愣神之后便是暴怒,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柳茵茵,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御医早便知会是如此并未说话,说多错多,不开口许是还能保住性命,御医此时心里暗下决定,若是此次能保住性命他日便辞官回乡,并永不为官
古漠皇本欲开口斩杀御医,恰逢此时床上之人醒来,看眼前情景便知发生了何事,御医眼里的惊恐被她尽收眼底,轻咳一声引过二人注意。
凝烟醒来古漠皇顾不及御医奔向床边:“凝儿可有不适?”
凝烟微笑道:“父皇,我无事,你别为难张太医,我确实已有身孕了,孩子……孩子的父亲便是北轩木辰。”
得到凝烟的肯定古漠皇一瞬间如老去几十岁般,脸上顿时颓废下来,本欲扬手打向凝烟,只看着瘦弱的身形手狠狠放下,转过身不愿再看向凝烟。直看向御医道:“你知皇室之事是不能对外人道,如今你可知改如何?”
“皇上,微臣发誓绝不说出一二字,若是说出不得善终!”
“你可知最能保守秘密的是什么人?”
御医眼一闭,已明白古漠皇的意思,其实一开始他便已知下场,只是却想能侥幸存活,此时却是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