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们意识到的太晚了,来者皆是客,让诸位好好欣赏一下我美妙的音乐!”松寒衣一把抓住斩过来刀刃,笑的云淡风轻,仿佛不是要去死而是只是喝杯茶一般。
即便是死她也要这些人陪葬,当年师父之所以变成那样千雪阁的人脱不了干系!
松寒衣薄唇微启,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面前被他抓住刀刃的人还来不及警惕,就感觉到脑仁里闪过一道利针生生扎过尖锐刺痛,永远失去了意识。
下一刻,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松寒衣吃力地转过头,笑得极为愉悦:“极好的判断,可惜啊,太迟了。”
看不到的声波以极快的速度以松寒衣为中心向四周传播,一时间,积雪滑动,冰山崩裂,山石倾倒,仿若雷鸣的轰轰之声不绝,狂暴冰雪以毁灭一切的力量碾压过方圆百里。
“你这个疯子,去死的!”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大人饶命,我等不过是受人蛊惑才做下此等错事……”
谩骂,求饶,叫喊,悔恨,统统被冰雪翻滚的巨响掩过,最终归为一片平静。
……
一天。
两天。
三天。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色的团子毫发无伤地从雪地里拱了出来,抖掉身上的雪
“咪……咪咪……”
细微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回荡,仿佛在呼唤着什么,可那个会回应它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一双绣着龙纹的黑色云靴走到小兽的身后,动作轻柔的将它抱到怀里。
所有生物的生命皆只有一次,有生即有死,死而不可复生。这个道理松寒衣一直明白,所以当她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松寒衣整个人都懵了。
“你醒了?”
松寒衣一睁眼,耳边便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嗓音中带着少女的清越让人心生好感。
坐在她身边的女子长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一双柳叶眉下杏眼微圆,行为举止端庄得体,显然是一个大家小姐。此刻她手持一方折叠整齐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为白尧拭去额间的汗水。
“自把你从雪山救回来已经过去三日,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家小姐可担心死了。”一个小丫头端着一个托盘从门口走进来,一举一动都透出一股子俏皮劲儿,她放下托盘将白尧扶起来,又细心地在她身后放上一个枕头。
松寒衣任她动作,低头看着面前的双手回不过神来,她那一招看似很厉害,但实际上确实燃烧她的命为代价的!
她还活着?怎么可能!
“这人不是傻了吧,一点反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