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寒衣认真检查了一下轩辕慕柳的身体,在进洞之时她就发现,这三人都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中毒了。
本来白羽是可以医治的,毕竟是神医谷少谷主,但是他现在伤得很重,自己都治不了自己。
叹息一声,没想到居然还有她出手救神医谷之人的一天,真的是没想到呢!
百般思绪在脑中一转而过,松寒衣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转头对两人说道:“我要救人,你们是自己出去还是让我帮你们出去?”
慕容千千一听下意识地去看白羽,见他摇了摇头,只好暂时按压下心里的质疑,与他一同出去。
把两人地互动收在眼里,松寒衣看着地上的轩辕慕柳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这家伙得身份似乎不简单啊,白羽好像隐约有一种尊重他的感觉!
而且性格互补互相牵制,想必即使有什么突发情况,这两人也能做出最为合适的判断。
一出去,慕容千千便忍不住紧紧蹙起眉头小声道:“白羽哥哥,你就这么相信他?万一那个家伙对太子不利怎么办?”
对松寒衣这个认识没多久的人,慕容千千没有半分信任。
松寒衣看起来很是温柔,但她身上那种危险的气质没有丝毫遮掩,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隐藏的打算。这样的人绝不是会雪中送炭的人,可她偏偏说要出手救他们,这让他怎么可能不怀疑她另有目的!
“不相信又能如何?你能有办法在不被敌人发现的情况下通知我们的人?而且认识也有很久了,我想她应该不至于伤害慕柳!”
一股凉风袭来,慕容千千不由打了个哆嗦,凑过去与白羽挤在一起才觉得好些,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小心行事了!”
两人地对话松寒雨听得一清二楚,但她也不在意,毕竟他们只是为自己人着想罢了。
脱掉轩辕慕柳的衣服,松寒衣才看清男子的伤究竟是何状况。他后背上有五六道被砍伤的伤口,但是都不算深,经过简单地处理之后除了失血略多并无大碍。
最为严重的是他肩上的一支袖箭,虽然不在致命的部位,但袖箭正在骨缝之中几乎全部没入,也难怪那二人不敢轻易拔出。
但是是……松寒衣眯了眯眼,即使如此他也不应如此虚弱才是。
她弯下腰,靠近男子伤口的地方仔细闻了闻。果然,除了鲜血和铁地味道还有了一股其他的味道。
很淡,但仔细分辨还是能察觉出来的,这是属于渐凝草的味道。
松寒衣心里闪过一丝了然。
渐凝草是一种罕见的植物,内服为药,外用为毒。
也就是说渐凝草的毒素只能通过肌肤破损之处传入体内,它不会使人立即致命也不会出现中毒的症状,只会让人看起来越来越虚弱最终丧命,无药可解。不过无药可解只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它的毒对于白尧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因为渐凝草原本就是千年前白尧培育出来的。
松寒衣用手指在苍白的腕上一划,血液便流了出来。只是那血不同平常血液的鲜红,而是一种仿佛被稀释过似的浅红,很是奇特。
上课你干哈呢股把手腕凑近他唇边,想让强迫他咽下去。只是此刻男子尚在昏迷之中,根本张不开口,对滴到嘴边的东西也是本能的抗拒。试了几次男子都紧紧闭着嘴,弄得男子满脸都是却没喂进去一滴。
当年师父讲她放在毒缸里面泡了很多年,慢慢的她的血也有了解毒的功效!
松寒衣心里产生一丝不耐。
她出手如电,扣住男子的下颌,然后把他的下颌卸了下来,强硬地将血灌进他的嘴里。血液的味道本就是咸涩的,男子即使身体虚弱也不是完全无法动弹,想要他咽下总要费好大的力气。
待松寒衣直起身子,她腕上的伤口都凝固了。
苍白的手探了探他的脖颈,虽然状况依然不算太好,但似乎脉搏强劲了不少。
她的血有些特殊的作用,虽然称不上神奇,但用来救急也是足够了。
松寒雨用烧过的匕首利刃划开伤口,毫不手软地将袖箭一下拔出。
男子发出的闷哼声让洞口两个人心里一紧,不自觉地向洞里看了一下眼。只见男子肩膀再次被撕裂形成狰狞的血洞,二人只觉一股凉气从后背爬上来,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嘶——太粗暴了,看着都疼……
给黑衣男子处理好伤口,松寒衣笑眯眯地看着相扶走进来地两人:“可需要我帮忙?”
两人被她看得心里一颤,异口同声道:“不……不用了,我的只是小伤而已!”
……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皎皎地月光洒下一地光华,映着白雪折射出满目银辉。
洞里一片寂静,唯有架在火堆上烤着地野味不时滴下一只油脂,发出噼啪地响声。
躺在火堆旁的黑衣男子手指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轩辕慕柳支起身子,肩膀的伤处因他的动作一片血红,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似得没有半分停顿。他的视线环绕一圈,最终停在靠在不远处岩壁的少女身上。
白衣少女,漆黑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身侧,即使是在睡梦之中嘴角依然勾着一抹无害的笑容,衬着不停闪烁地火光显得单纯又温暖。
墨祈渊挪动一下位置,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向她……身旁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