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渊拧紧眉头,对凤南烟的话不置可否。
“好啦,别想那么多了,你要事没事的话就帮我催催工部的进度,我需要的东西得赶紧安排上。”
说完,凤南烟拉着小胖墩回内室了。
望着她背影,齐北渊无奈叹了口气。
等到小胖墩睡着,凤南烟走出内室,见齐北渊还在发呆,她走到他身旁坐下。
“在想什么?”她开口问。
齐北渊紧握着凤南烟的手,哑声道歉:“抱歉,我会对府里的下人进行约束。”
她抽回手,眼里充满不悦。
“我和你说过,我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
“可是我在乎,我不能让别人诋毁你。”齐北渊义正言辞说。
他将人揽入怀中,沉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爱着的女人,如果连这点流言蜚语都解决不了,还怎么做你男人?”
凤南烟被逗笑了,摇了摇头,没说话,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她闭上眼睛,细声说:“齐北渊,如果有时间带我去军营吧。”
闻言,他皱起眉,低头疑惑看着她。
她对上齐北渊目光,说:“我知道军营条件艰苦,我想为大家做一点事。”
“什么意思?”
以前她也去做过乡村医生,也去过有战乱的地方,做过短期的战地医生。
在这个医学水平不够发达的地方,她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做出一些改变。
或许,这就是她来这里的意义。
她微微一笑,故意卖关子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她靠在靠在齐北渊怀里。
见她不愿意明说,齐北渊皱了皱眉,却也很识趣没多问。
翌日,临溪阁那边就有人来打探了,不过岁寒院的人守口如瓶,并没让人打探出任何消息。
等冬梅买菜回来,就被告知已经找齐了工匠,现在正在烧制样品。
“娘娘,咱们为何要瞒着王妃?”秋菊不解问。
“昨天我稍微了解了一下,大户人家设宴用的器具都是精心制作的,而且那些器具样式又不是一般的样式,想要找到更是难上加难,她这是想故意为难我。”
“可这和咱们隐瞒有什么关系?”秋菊接着问。
她狡黠笑了起来,笑盈盈看向秋菊。
“让她多得意一会儿,到时候才知道我的厉害。”
秋菊打了个寒颤,突然感觉后背发凉。
凤南烟摆弄着手里的团扇,说:“这刺绣可真好看,谁家做的?”
“是汴梁运过来的,那边的绣娘技艺更精湛,也相对更便宜。”秋菊小声解释。
闻言,凤南烟眼里多了些深意。
秋菊小心瞥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见她好像害怕了,凤南烟笑道:“我又不吃人,你干嘛这么怕我?”
“奴婢不敢。”秋菊惶恐摇头。
“行了,你先下去忙你的吧。”凤南烟抬手打断她的话,说。
等秋菊离开,凤南烟活动着脖子,低头抚摸着阿金的大脑袋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看向冬梅,说:“冬梅,你说王妃为何要举办这场宴会?”
“奴婢听临溪阁的人说是王妃突然想到的,王爷回京许久,还未曾与京里人亲近。”冬梅低着头如实回答。
她蹙起眉,“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你比秋菊心细,平日里多注意一下临溪阁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