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快吃呀!肉肉煮过了就老了!”
小胖墩还没有办法去理解母亲的担忧,只关心锅里的肉肉还好不好吃。
凤南烟讪笑,人要是可以一直像小胖墩这样无忧无虑该多好。
等长大了,考虑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
担心别人会随时来害自己,担心自己可能随时就犯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
总之,就是两个字:心累!
临溪阁内
林浅薇脱掉外衣,卸掉钗环,只着一身素衣坐在镜子前面一言不发的给自己梳着头,那冰冷的神色,好似一只怨鬼!
丫鬟彩衣怯怯的走上前去,“王妃,让奴婢伺候你洗漱吧!”
林浅薇没有说话,而是把桃木梳轻轻放在桌上,安静的等着彩衣过来给她梳头,完全不似以往那副跋扈的样子。
彩衣更加小心翼翼,就连给她梳头的手都在轻轻的发抖。
林浅薇明显察觉到了彩衣的胆怯,毫无表情的对她说,“就梳个头都能把你吓成这样子,你还能成什么事?”
彩衣以为她生气了,当即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妃,奴婢有罪,请王妃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可林浅薇却不像往日那般把桌上的物件都摔再她身上以作泄愤,而是十分温柔的将她扶起来。
“别怕!以后想要在这临溪阁活得久一点儿,就一定不要怕!”
彩衣有些不懂她的意思,可惜等她抬头的时候,林浅薇早已转身走到了窗边,任由清冷的月光洒在她光洁的皮肤上。
她看着月光,喃喃自语,“对!不要怕!”
第二天,确实如凤南烟预料的那般,林夫人的葬礼简化了很多环节,很多宾客都没有来得及上门悼唁,林夫人就已经被匆匆下葬。
为了表示对正妃的重视,齐北渊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去往林浅薇的临溪阁陪她吃早饭。
却没想到,正撞上了准备出门的林浅薇。
“这么早!王妃你这是要出门?”齐北渊有些不解。
要是以往,林浅薇见到齐北渊主动出现在她的院子里,定是激动得给他奉上各种茶水吃食,巴不得把他绑在院子里。
而现在的林浅薇,却面带微笑,举止得体的给他行了一个礼。
“回禀王爷,我母亲今日出殡,姨母十分挂念。奈何身在宫中不能自由出入,心中郁闷难解。臣妾正打算入宫,好好开解开解姨母。”
林浅薇的理由可谓是十分周全了,叫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如若真的能开解贵妃,王妃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但本王还是想问问,王妃你自己看开了吗?”
齐北渊仔细的研究着林浅薇的眼神,想要看她会有什么样的情绪波动。
但让他失望的是,林浅薇的表情和眼神根本没有丝毫变化,而是再次给他行礼。
“臣妾多谢王爷关心!臣妾的母亲也是罪有应得,即便是作为女儿,也不好为她辩驳什么。如今她已经归入尘土,过往的前尘往事,就跟着她一起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