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记的一个管事也不着急,而是将一沓银票偷偷塞给了砍手城门的一个小军头,小声的说,“军爷,这是秦记的一点小小心意,众位兄弟看守城门十分辛苦,实在应该都去歇歇脚,喝口茶了。”
军头捏了捏银票的厚度,十分满意,但还是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嗯!还是秦老板会做生意啊!不过,上头吩咐了,如无必要,是绝对不允许开门放行的,要是出了纰漏,这个责任由谁来负责?”
管事的再次拿了一叠银票塞给了小军头说,“秦老板与林将军也算是关系匪浅,您看,我们这车里的药材全部都是伤药,这些可都是林老将军事先就已经让秦老板准备好了的,现在药材运不进车,就怕等哪天有什么大事发生,药材不够用,林老将军,怕是会追责到底的!”
小军头是林柏盛手下军队里的官员,从奉命封城的时候开始,他便已经大概猜到林柏盛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了。
现在秦记几大车的伤药运到京城外,也是对他猜测的一种印证,这下他可是真的不敢怠慢了,忙喊着手下的人去放行,连严密的人员检查都没有。
而齐北渊则就混在运药的小厮当中,顺利的进入了京都城中。
来到亲记的药材仓库,管事这才放心让齐北渊离开,“小兄弟,你且放心走吧!虽然官兵们的行动十分频繁,但这大街上还是买卖照做,店铺照开,所以你出去也不会轻易被人怀疑。只要有你手上这块令牌在手,就可以随意调遣京都几家大药铺的人员。”
齐北渊深深的看了手上的令牌一眼,没想到南烟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招揽了这么多合作商,关键时刻,竟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两人不再多谈,赶紧分开了。
齐北渊没有回王府,而是径直去了之前因为与正妻闹和离而被皇帝出言斥责的小马将军家里。
见到齐北渊,原本着急得原地转圈的小马将军这才有些安定了几分,“将军,你可算出现了!我的人想去王府寻你,后来发现齐王府被重兵把守,根本允许人随便出入。我听说你那位林王妃,将好多武将家眷给关在了王府里,还好我家的内眷聪明,直接称病不见客,这才躲过了一劫。”
齐北渊眼中流露出一抹厉色,果然,之前林浅薇那些做小伏低的姿态,竟然都是装的。
“现在宫里的状况怎么样?”
“皇上已经被困在内殿,有一群死士保护,林柏盛想要逼皇上亲手写下诏书,将皇帝之位禅让给他的无能弟弟,再亲封林柏盛监国,所以他暂时也不敢对皇上怎么样,反而一直在对皇上好言劝说。”
“林家的人,知道我们的人也混在禁军当中吗?”
“当然不知道,咱们在禁军之中安插人手,是经过皇上批准,且早就已经在默默进行的一件事儿,可比林家密谋造反的时间要早,他们不可能发现!”
原来从首辅被斥责,小马将军家宅不宁等事件的发生,齐北渊就已经有了警觉。
他顺着这两条线开始往后查,竟发现有人在暗处从中作梗,意图打压支持齐北渊的人,让那些可以助力齐北渊的人自顾不暇,等到大战将至,他便如同被断了左膀右臂,成不了什么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