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日揭发端妃，是为杨贵人报仇？”禧贵妃若有所思的听着，有些许的诧异。

当年杨贵人的事情，宫中人尽皆知，但最后此事却不了了之，杨贵人也因此得了失心疯，想不到她竟是装的。

“没错，杨贵人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报仇，当日我见到她，觉得她很是可悲，且有制香的天赋，就劝她放下仇恨随我出宫，但今日恰好抓到了揭发端妃的契机，我自然要帮她一把。”凤南烟郑重的点头，肯定的说着。

听到出宫二字，禧贵妃顿时一惊，连忙问：“你要如何带她出宫，虽然众人都以为她得了失心疯，可她毕竟还是皇上的贵人，你带她出去可是大罪。”

“她对这宫中已是失望至极，也没有活着的希望，我已跟她说好，带她出去，她可以做许多想做的事情，跟着我制香也是个不错的出路，宫中的可悲人太多了，我并不想看着她孤独终老在宫中。”

听言，禧贵妃不禁苦笑了一声，道：“是啊，宫中的可悲人太多了，没有皇上宠爱，还没有子嗣的尤其可悲，却还只能在宫中熬过这漫长的一声，你若能带她出去，对她来说，真是一种解脱。”

凤南烟点了点头，看向禧贵妃的眼神中多了分心疼与同情，禧贵妃何尝不是一个可悲的人，只是她与杨贵人不同，她有子嗣，也有皇上的宠爱，所以无法逃离。

“那今日的端妃房中的安灵香……”禧贵妃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又突然问道。

“不是我，起初我并没有想要替杨贵人报仇，只是看到侍卫在端妃房中搜出了安灵香，又看端妃很是慌张的样子，就猜到她内心脆弱，不堪一击，这才有了想法。”凤南烟立刻否认，又向禧贵妃解释今日在御书房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为何。

禧贵妃恍然大悟，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道：“你倒是猜对了端妃的性子，这些年她一直都这样，想必背负着这个秘密，也是难熬至极吧，今日你不过几句话，她就受不住了。”

“做过亏心事的人总是如此。”凤南烟别有深意的说着，眼底掠过一抹精明，忽然的想起什么，“娘娘有没有觉得今日皇后娘娘的表现有些反常？”

“怎么说？”

“今日端妃暴露之后，似乎想要指认什么，可皇后好像很不想她继续说下去，就立刻让人把端妃带走了，那模样好像很害怕，迫不及待的想要让端妃闭嘴。”凤南烟眯了眯眼眸，语气中带着一丝的疑惑。

凤南烟这么一说，禧贵妃才恍然的反应过来，皇后今日的确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