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章太医了。”齐北渊低声应了句,这才送走了太医,凤南烟还在熟睡当中,难得这几日她能够安静的睡会,齐北渊变耶不想吵醒了他,就让屋内的人都退下了。
不一会儿,周琛便小心翼翼的闯了进来,“王爷,皇上找您呢。”
父皇?
齐北渊皱了皱眉,此刻父皇能有什么事,难不成还与朔雨的事情有关?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前去查看一番,估摸着王妃也得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于是,齐北渊便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又交代冬梅和秋菊照顾好凤南烟。
厅内,皇上,皇后,禧贵妃等人都在此处,齐北渊一进去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拜见父皇,母后,禧贵妃安好。”
“起来吧。”皇上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朕与你母后,禧贵妃等人正在商议朔雨的事,若她真是杨贵人,便是宫廷之人,应当按宫中的仪式入葬。”
“是啊,这朔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依臣妾看或许就是因为心中有愧吧,毕竟她擅自离开了皇宫。”一旁,皇后紧跟着附和,这话,便是坐实了朔雨就是杨贵人的事。
即便朔雨死了,可若是认定朔雨就是杨贵人,那南烟还是免不了一些牵连。
齐北渊也总算明白父皇让他来的意图,大概就是想要他说一句确切的话罢了。
“朔雨便是朔雨,与杨贵人无关,当日杨贵人早已命丧火海,入葬皇陵,此事父皇可是一清二楚的。”齐北渊眼眸微深,语气坚定的开口,他必定要咬死朔雨不是杨贵人的事。
见状,禧贵妃也赶紧帮着一起劝说,“是啊,当日发现走水的还是臣妾和三王妃呢,臣妾可是看的清楚,那宫内没有跑出来人,尽管当时那具尸体已看不清人,可臣妾确定,一定是杨贵人。”
此刻,禧贵妃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将谎撒到底了。
听了这话,皇上蹙眉思索了许久,这才发话,“既如此,那便随意安置了吧。”
“皇上……”
皇后的话还未出口,就被齐北渊一个冷眼打断,他虽一句话未说,可那意味已十分明显。
回了皇上的话,齐北渊便又匆匆的赶回住处。
凤南烟的房门仍然紧闭着,窗户一层缝隙也不露出来,齐北渊只得放慢了脚步,轻声推门而入。
丝丝缕缕的呜咽声从房门深处传来,齐北渊一入门内,便见凤南烟趴在桌案上哭得伤心不已。
秋菊和冬梅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见齐北渊进门,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朝齐北渊行了个礼,从屋里出去,给两人留了单独相处的空间出来
齐北渊蹙了蹙眉,也是没想到凤南烟会这么快醒来,他心疼地将凤南烟揽入怀中,宽厚的手掌在凤南烟头顶上松松地一揉,揉得凤南烟心头的酸水简直都要溢出来了:“对不起烟儿,本王尽力了,却还是……”
凤南烟将自己埋入齐北渊的颈窝里,玄色的衣袍瞬间濡湿了,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