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天龙寺不愧是城中第一寺庙,前去的人不计其数,我还特意为王爷和小胖墩求了平安符呢。”凤南烟微怔,犹豫的眼底闪过些许精明,轻笑着开口。
她若无其事的模样,好似今日的确什么意外都没发生一般,齐北渊自然耶并未多加猜想。
“真的吗?那王妃大可安心了。”齐北渊眼底一喜,别有意味的说了句,虽只字未提朔雨,但两人各自心知肚明。
凤南烟的眼底一下就有些许低落滑过,很快又释然,点了点头,拿出两个平安符到齐北渊身边,“王爷日后可要戴好,切不可摘下或者丢了。”
“是,本王牢记。”齐北渊点头,趁着凤南烟将平安符绑在他腰间的时候,一把将她捞入怀中,靠在她身上轻轻感受着她身上的芳香,专属于她的味道。
“小王爷呢?这是给他的。”凤南烟挣扎了一下,男人如山一般压在她身边,她只好放弃挣扎,只眼眸看向一边的冬梅,问道。
见状,冬梅不禁失笑,“小王爷近来可爱出去玩了,有时找皇上,有时去禧贵妃那,想必这会又在禧贵妃那吃什么好吃的呢。”
闻言,凤南烟无奈一笑,如今大家都住在一个行宫内,走动也格外方便,这倒是便宜了小胖墩,仗着禧贵妃喜欢他,便整日里去蹭吃蹭喝,这小脸怕是都要比来时胖了一圈吧。
“晚些时候,去将他接回来吧,别打扰了禧贵妃休息。”凤南烟无奈又好笑的道了句。
“是。”
待冬梅离开,凤南烟才看向怀中的男人,七尺男儿,如今竟靠在她一个女子怀里。
“王爷这是怎么了?”凤南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蹙眉问道。
“今日本王陪父皇去看农田和盐户,其中有颇多问题。”齐北渊轻叹了口气,神情略显阴沉和疲惫,“许多田庄,本是一些之前的官员家里的,官员出事后,田地就上缴给朝廷,可管理田庄的,依旧是那些老人,仗着天高皇帝远,便肆意妄为,欺压农户,私占田产,好生霸道,父皇都被气的不轻。”
“那为何不直接处置了,重新更换一批人去管理田庄?”凤南烟疑惑的问道,这是最快速也最彻底的解决办法。
然而,却被齐北渊一口否定了,“这自然不行,像是这样的农庄,全国各地有上千,今日的这几个农庄有这样的问题,那其他地方的自然也有相似的问题,若都一一处置了,又要上何处找那么多能够管理起这些田庄的人呢?且这些管理田庄的人,霸占田庄已久,许多事情只有他们清楚,根深蒂固,一时也不好解决。”
“原来如此。”凤南烟恍然大悟的点头,“如此听来,这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话落,凤南烟又道:“那盐户呢?又有什么问题?”
“盐户的问题自然就更大了,盐户是朝廷把控的命脉,可这些底下的盐户,竟私自抬高价格,私自买卖,从中获取不少利益,盐价是朝廷之命脉,如今都掌握在这些不听话的盐户手里,岂不是要断我朝命脉!”
说起此事,齐北渊便格外恼怒,这些商户可真是嚣张跋扈,做着朝廷的生意,却还敢乱来。
“王爷别生气,虽此事难以解决,可也并非是个死局,总会有破解的方法。”凤南烟低眉思索,嘴角勾起一抹欣然的笑意,轻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