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契和交易凭证尽数的扔在齐子的面前,他顿时乱了神色,震惊又气愤的望向几人,随即不甘的拿起那些凭证看了看,顿时心如死灰。
那些凭证上,每一张盖的都是他的指印,亲自签字,再怎么狡辩,怕是都无用了。
“齐园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见状,凤南烟冷哼,眼底划过些许寒意,冷声质问,“人证物证俱在,齐园长大概也没什么想说了吧。”
正如凤南烟所言,人证物证俱在,齐子还能说些什么,只是他心有不甘,凤南烟明明只是一介夫人,来田庄后就一直待在屋内没出去过,又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就改变了所有。
“王妃是如何得知这些的?”他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凭证,眼底满是不甘,脸色阴沉的问道。
听言,凤南烟只是轻笑,好似早就知道齐子会这般问一样,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坐在椅子上,低声道:“前端时日,本宫曾派人到各个田庄暗中调查,其他的田庄多少都可以调查到一些东西,或从农户口中得知一些事情,可唯独你管理的这个田庄,毫无漏洞,眼下各个田庄都不安稳,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所制造的一切都好的表面吗?”
“那又如何,就算你不相信,可也没查到什么不是吗?”齐子冷嘲了一声,没好气的开口。
凤南烟倒也不怒,只饶有意味的点了点头,继续道:“的确,不过当时本宫就猜想或许这其中隐藏了许多猫腻,看似安然无事,实际上才是问题最大的,来到田庄后,本宫才有机会让人去查清楚情况,知道你对农户看守严格,是不可能让本宫有机会查问的,本宫这才假装对查问的事情不上心,你和你的手下都放松了警惕,也给了我的人可乘之机。”
“所以,王妃一直都在伪装,夜间派人前去带走农户,让他们写下状告我的状纸,又让人找到与我交易的二人,坐实这一切。”齐子自嘲的笑了一声,抬眸有些可悲的看向凤南烟,声音或因绝望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不错,你还不算笨,只是明白的太晚了。”
话落,齐子便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厉声吼道:“那又如何,即使你现在有了证据,可你敢去官府状告我吗?此事若是宣扬出去,丢的可是当今皇上的脸面!”
这些田庄都已归属皇家,眼下皇家的田庄都出了这样的事情,丢的自然就是皇上的脸面了,凤南烟也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去状告齐子。
“本宫是不会去官府状告你的。”她淡声道了句。
听到这话,齐子微愣了一下,眼底既诧异又藏着丝丝惊喜与得意,“既如何,王妃掌握了这些证据又有什么用, 还是没办法奈我何。”
“本宫要你离开田庄,从此不再踏入这里半步。”凤南烟眼眸一沉,冷声落下此话。
齐子张狂的笑了几声,嚣张道;“我管理这田庄已有数十年,这里早已是我的一切,你没有资格赶我走,你若是赶我走,这里便会群龙无首,再也不会有往年的丰收,还有,以田庄的名义在外面欠了不少钱,若是我走了,债主自会找上门来。”
凤南烟早就想到齐子不会那么好对付,却没想到他如此无赖,都到了这个份上,竟还死皮赖脸的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