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烟点头应了一声,发白的嘴唇透漏着虚弱,她将视线缓缓的转到门口进来的那道身影上,低声道:“王爷,都准备好了?”
“嗯,本王定不会让你在路上受到半点风寒和伤害。”齐北渊郑重的道,又看向禧贵妃,道:“今日多谢娘娘了,本王已让马车到娘娘的宫门口,就先带王妃回去了。”
“好,一路一切小心。”禧贵妃有些担忧和不忍的看了眼凤南烟一眼,语气心疼。
发生这样的事,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莫大的痛苦,凤南烟能够做到这般很快的冷静,没有一味的沉浸于悲伤当中,已是很不容易。
齐北渊点了点头,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凤南烟用被子裹起来,打横抱了出去,禧贵妃一直提心吊胆的送到了门口。
齐北渊将凤南烟放进马车里,她也恰好的看到了里面的布置,马车里铺满了被褥,想必凤南烟这一路也不会太过颠簸,如此便好。
目睹着马车离开,禧贵妃才回了宫中。
马车一路从宫中到宫门,侍卫见是齐北渊,也无人阻拦,只是诧异马车居然进了宫中,不过半个时辰,马车就到了王府。
“去将王妃的屋中收拾好。”齐北渊又将凤南烟用被褥裹着回了岁寒院,看到她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齐北渊终于松了口气。
“南烟,你怎么样?”齐北渊关切的问着。
闻言,凤南烟淡淡摇头,眼底带着一抹疲惫,道:“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要睡一会,王爷,让我睡一会吧。”
“好,本王就在这里陪着你。”齐北渊轻声回应,一面伸手替凤南烟盖好被褥,看着她虚弱的闭上眼眸,齐北渊的心底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不过一日,他失去了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也眼睁睁的看着凤南烟如此虚弱,这一切,都归结于那杯茶。
若真与皇后有关,那他就算冒着不孝的名声,也要为南烟讨回一个公道。
越想,齐北渊的的眼眸深,直到耳边传来凤南烟均匀的呼吸声,齐北渊心底的自责,愤恨与恼怒一下就消散了许多。
望向凤南烟的眼神,就像是一汪温柔的泉水,给人无限的治愈。
他拨了拨凤南烟额前的一缕秀发,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出屋内,脚步顿下,看向一盘的秋菊和冬梅,冷声吩咐,“照顾好王妃,本王一会就回来。”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齐北渊这才大步离开。
周琛正等候在岁寒院的门外,见齐北渊出来,他立刻就走上前,语气严肃的道:“王爷,王妃…王爷有何吩咐,属下一定办到。”
周琛本想询问一下凤南烟情况,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有几分不合适,便将话收了回去。
齐北渊冷哼了一声,眼中划过些许寒意,低声道;“将宴会上的名单准备一份,另外将王妃在宴会上的一切打探清楚,吃过喝过用过什么,与什么人打过交道,尤其是跟那杯茶有关的。”
“是,属下这就去。”周琛应了一声,便快速的离去了。
齐北渊轻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些许忧愁和烦闷,此事蹊跷,又发生的快速短暂,想要找出凶手,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