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你让云姑娘去做北齐那个狗皇帝的妃嫔?!”
谢风华一直都知道沈穆北的手段,做事果断狠辣,为了一个计划可以耐心布局十数年。只为了最后那致命一击。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沈穆北居然把云裳也放在了计划内,居然要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送到那个狗皇帝身边。
谢风华看着沈穆北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那张脸,突然就明白了:哪里有什么金屋藏娇,云裳只怕一开始就被放在了计划中。
可笑他竟然还以为沈穆北这颗万年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容家被灭,北齐皇帝乃至整个北齐对她而言都是不可原谅的仇敌,只有这样的血海深仇才能确保她不会变节,这个计划才能万无一失。”沈穆北神色淡漠,冷静漠然地解释道。
“那云姑娘呢?她孤身一人身处北齐后宫,万一一着不慎被发现怎么办?万一北齐皇帝狗急跳墙直接斩杀又怎么办?”谢风华咄咄逼人的质问。
利用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来完成自己的计划,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
更何况,莫苏那么喜欢云裳,若是知道此事,又该是什么心情。
“玉竹和玉锦会跟她一起去,北齐皇宫内也已经安插了人手,会暗中助力。”
谢风华看着沈穆北,良久,缓缓问道:“沈穆北,你扪心自问,你对云姑娘就一点心思都没有么?如果她真的死在了北齐,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么?”
若真的不喜欢,何必费尽心思送去那么昂贵的衣服和首饰;又为何连夜让人赶制花灯,快马加鞭的送去庄子上,只为了弥补她前一晚的遗憾。
沈穆北皱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那个新上任的盐运司副使是你为云姑娘安排的身份吧?”谢风华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你在北齐耳目众多,势力错综复杂,明明可以更保险选择一个官职低又不起眼的,为何偏偏选择盐运司?”
面对谢风华锋利如刀的眼神,沈穆北面上不动声色:“你到底想说什么?”
“盐运司掌管地方盐运,自古以来就是重中之重,正使居其位不谋其事,一司事务全掌握在副使手中,这样一个从五品的官职比许多正四品的京官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