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最近在朝堂上对燕北柏越来越不耐烦,燕北柏脸色可是难看得很。”玉竹说道。
“如今燕北柏越来越不知收敛,就连外邦进贡的贡品他都敢先扣下,以为皇上不知道,可殊不知身边早就被皇上安排了眼线,一举一动都掌握在皇上手中。”
“燕北柏原本还算谨慎,燕世寒也是精通算计之人,自从燕北柏的儿子燕朗任职后,这两人好像就被这点蝇头小利冲昏了头脑,连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了。”玉竹嘲讽地说道。
云裳淡淡说道:“享受过荣华富贵的人,怎么能甘于平庸过的了简朴的日子呢?如今正是想法设法敛财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那日咱们的人在寺庙内看见燕北柏的妾室上香,穿金戴银,比宫中的妃嫔穿的都好,那些进贡的料子竟有一半都被燕家扣下了,也真是胆大包天。”
云裳一边修剪着瓶内的花枝一边笑着说道:“让咱们的人在添把火,让这堆柴烧的再旺一些吧。”
今夜皇上翻了庄常在的牌子,云裳难得清闲些,便与白素和玉竹打起了络子。
“玉锦呢?大晚上的怎么也不见她人?”云裳问道。
“去给顺婕妤送东西去了,娘娘才吩咐过的。”白素笑着提醒道。
“哦对,我竟然给忘了。”云裳笑着,正要说什么,便看见玉锦一脸激动地进来了。
“怎么了?”
玉锦平复了一下心情,悄声说道:“娘娘,东西找到了。”
云裳扔下了手中的络子,惊得立刻坐直了身体,盯着玉锦:“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魏平亲自跟奴婢说的。”
“东西在哪?”云裳急切地问道。
“据魏平描述,在含德殿东偏殿的书柜上有一个紫檀香炉,那香炉的后面是一个极隐秘的暗格,兵力布防图就藏在那暗格里。”玉锦回忆着说道。
“皇上今夜召庄常在侍寝,他如何能离得开?”云裳皱着眉头问道。
“是今日皇上在书房召见兵部尚书时他瞧见的,趁着皇上就寝的功夫来给奴婢报了个信。”
云裳听完仍觉得有些不对劲:“兵力布防图乃是机密,最近边境又没有战争,只是召见一个兵部尚书,为何要拿兵力布防图呢?还那么轻易地就被他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