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书摆了摆手,说道:“世人传言?若真的只是世人传言,那这位云安郡主初来南诏时为何没有,偏偏皇上封了郡主才有的?”
“父亲的意思是?”
“都是上面传出来的,多半不是传言。”
吴盼芙一愣,有些担忧:“若世人所言非虚,那这位云安郡主当真不一般。”
“何止不一般,这其中的弯弯绕咱们都不知晓,当年的北齐先帝是何等多疑的一个人,北齐皇宫更是犹如铁桶一般,别说一个弱女子了,就算是楚王殿下,只怕是连宫门口都靠近不了。可她却能拿到兵力布防图这样的机密,若说没有点手段,只怕是没人信的。”
“依着云安郡主如今的地位和孔副将如今的官职,理应有更合适的人选才是,为何偏偏选了女儿呢?”吴盼芙略有些担心和疑虑的问道。
吴夫人开口道:“你父亲虽说如今位居尚书职位,可比之孔副将还是略逊色些,更不必说声名显赫的容家,云安郡主能看中你想必也是看清了这点,加上你的性子温软又不爱争强好胜,这才钦点了你。”
“再加上那个妾室,虽说是妾室,可到底是郡主的贴身侍女,郡主自然是不希望她受委屈,你父亲的官职不如孔副将,咱们家的家世也不如容家,只有这样的家世的主母才不敢轻易拿捏她的心腹。”
吴盼芙这才明白为何是自己当选,原本雀跃的心情此刻变得格外忐忑:“那女儿日后岂非要看着那妾室的脸色?”
吴夫人叹气说道:“她如今是郡主的心腹,听说从前还是伺候宫里娘娘的,不仅得了皇上赐婚而且还是孔副将亲自求娶的,又以正妻之礼入府,皇上、郡主、孔副将,除了主母的位置,可以说是什么都有了,只要她不作乱犯上,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吴盼芙听着母亲的话,心中委屈不已,自己堂堂 一个主母,竟然还要忍受一个妾室,还是以正妻之礼入府的,这让自己这个真正的正妻的脸面往哪里放。
吴尚书开口道:“你也不必觉得委屈,虽说如今看起来你嫁过去是替他人做嫁衣,孔副将也并不中意你,但我瞧着这位云安郡主并非是跋扈不讲理之人,只要你好好的做好你的主母,不随意生事,无论是郡主还是孔副将都不会亏待你的。”
吴夫人点点头道:“你父亲说的不错,你不必看低了自己,但也不能把自己捧得太高。你要记着,你是皇上钦赐的正妻,伺候好夫君,管好府中事务才是你该做的,至于旁人,是无论如何都越不过你去的。”
父亲和母亲的话让她重新审视了这场赐婚,虽说自己嫁过去未必会如同自己想象中那般美好,他们二人必是两情相悦,耳鬓厮磨的,可自己毕竟是当家主母,贵妾也是妾室,母亲说的对,总归是越不过自己的。
况且,后半生这样长,一辈子的时间,他总会看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