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珍从床上爬起来,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走进正堂见大伯也在,两人手里拿着金贴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眼珠一转知道大哥肯定把事情都告诉他们了,如此到省了她一番口水。
吃了早饭萧珍珍当即把自己的忧虑和打算说了出来:“阿爹、大伯本来我得了魁首,还能领一年的俸禄,这对咱们家,对整个小溪村都是好事,可这件事情只能咱们自个知道。
我认为钧哥哥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对于那些有钱有权的名声对他们来说是锦上添花,可对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是祸就不是福了。
魏紫是牡丹中的极品,之前已经消失了一百多年,如果外面的那些有钱有权的爱花之人知道,是我养出的,那么咱们小溪村恐怕就永无宁静之日了。
这世上爱牡丹之人,那一位不是有钱有权得,像他们这种人做什么事情都全凭自己的喜好,多是不把女人当人的,闺女我长得又是如此的出挑,万一那些人用不正当的手段把我买去替他们养花,那我这一辈子就毁了。”
蒋氏听了闺女的话吓的脸都白了:“有这么严重?”
萧富贵眉头紧皱:“珍珍的担忧不无道理,那些权贵怕什么,况且咱们只是平头老百姓,所以这件事情就按珍珍说的来办,咱们的瞒着,知道的人越少,对珍珍就越安全。”
“金贴就给大伯了,由大伯保管,每月领俸禄的事情也有劳大伯了,后院我种的还有胭脂红,大伯去衙门的时候不防带去一盆,至于剩下的三盆魏紫咱们就得藏着了。”
“行,县老爷那里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县老爷多年的交情了,这个人情他还是会给得。我看为了以防万一,剩下的牡丹也不要留了,全都毁了吧。”
蒋氏听了这话别提有多肉疼,一盆魏紫能卖一万两,三盆就是三万两啊!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在她心里还是闺女最重要,虽是如此可就这样毁了也很可惜,她眼珠一转;“毁了太可惜了,能不能往庙里送上一盆?”
“不行,如果送给了师太,就是再给师太招祸了,倒是可以往朝阳观送一盆,毕竟当初这魏紫的种子就是他给我得。观主是个稳重的人,给他一盆也没啥。”
“嗯,可以!”朝阳观主是他的朋友,萧福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况且他和朝阳观主相交了这么多年,本能地他觉得这位老朋友不简单。
“剩下的两株养着也无妨,一般也没人进后院,我刚才说的是最坏的结果,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也说不定。”萧珍珍想着沈钧特意交代的事情,心思微转道。
“你既然想留着那就留着吧。”萧富贵边说边站了起来。
一家人把他送了出去,又重新地坐到了一块,蒋氏看着闺女:“死丫头快把银子交出来。”
“阿娘当初可说了不会要我卖花的钱。”
“我如果一分钱不要还不得美死你啊!你个傻蛋阿娘也是为了你好,小孩子家家的拿那么多钱不安全。”蒋氏决口不提当初自己撂下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