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霄殿内。

“灵瑶见过掌门师兄，青砚师兄。”

掌门封灵渊和封青砚分别坐在主位和副座之上，见来者是灵瑶，两人起身相迎。

封灵渊身着一身水蓝色长衫，眉深目阔，面容沉毅，周身气度稳重持成，修炼土系功法，素有修仙界“不动如山”的美誉。

比之封灵渊，封青砚周身气度则更加温和，一身木系功法出神入化，修仙界赞之“森罗万象”。

“师妹回来了。”

封灵渊步履稳重，颔首示意，青砚则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

“弟子衍玉拜见二位师叔！”

衍玉身姿笔挺，只见他目若寒星，面如冠玉，墨发如瀑，风采卓然，颇有少年人意气风发的气度。

封灵渊深深看了灵瑶身后的衍玉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复而一笑。

“师兄听青砚说起过，师妹收了一位少年为亲传弟子，想来便是他了。”

灵瑶淡然一笑，抬眸看向封灵渊。

“正是。”

“衍玉天赋过人，能加入我明剑派实为幸事，师妹好生看顾你这弟子，莫要如...”封灵渊神色黯然一瞬，复又摇了摇头。

“哈，不提也罢！”

灵瑶见封灵渊神色，知道他又想起了当年的伤心往事，急忙柔声安慰道。

“师兄，斯人已逝，切莫伤神。”

看到衍玉，封灵渊也算是触景生情。

封灵渊座下也曾有一位天赋异禀的女弟子，身怀罕见的风灵根，曾以一招“满袖天风”惊艳整个修仙界，奈何红颜薄命，百年前在仙门诸派混战中香消玉殒。

从此封灵渊一蹶不振，然而大家都清楚，他与那位女弟子，不仅仅是师徒情深，而是彼此惺惺相惜，感情甚笃。

而自从仙门混战之后，封灵渊也受了严重的内伤，所以整日闭门不出，闭关调养，他也可借此缅怀故人。

在封灵渊的洞府之中，满墙所画皆是那名女弟子的音容笑貌，就连她曾经所用旧物，他也是整日擦拭清洁......

因此这百年来，门派诸多事务悉数都交给青砚处理，若不是前段时间青砚外出游历，他也不会出关接掌宗门。

封灵渊眼中神色变幻一瞬，“嗯，师兄无事，师妹不必挂怀。”

忽然，封灵渊捂住胸口，眉心紧皱，神色痛苦。

青砚急忙扶住了他。

“掌门师兄！”

灵瑶内心一阵紧张。

只见封灵渊摆了摆手冲她道，“师妹莫要担忧，不过是老毛病罢了。”

青砚向灵瑶温声道，“师兄先扶掌门师兄回去修养，稍后再来看你...们。”

青砚分神望向了立在灵瑶身后的少年，突然多出来个师侄，他依旧感到很不习惯。

衍玉的视线也同时对上了青砚，他微微向师叔一笑，似乎有些得意。

青砚压下心头的不快，扶着封灵渊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灵瑶偏头看向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衍玉。

“师尊方才劝掌门师叔放下的是何事？”衍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隐约能感觉到可能是一个悲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