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你敢”

刘翰飞一声暴喝，将一个魔修一刀劈退，救下了一个差点被打死的刀宗弟子。

“自己小心，噗”

刘翰飞刚说了一声，就被身后的魔修击中，一掌印在他的背心，转眼间将他后背的衣服全部烧没了，同时也在刘翰飞的背上印上了一个黑色手印。

“刘长老”

被救的刀宗弟子看向刘翰飞，他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最讨厌的长老救了他。

“杀敌，不要被杀了，你们是刀宗的希望。”

刘翰飞叮嘱一声，又喷出一口黑血，转身向身后的魔修扑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激战不休，刀气和魔光在周围不断激射，就像一头饿狼，誓言撕碎眼前的魔修。

打斗了一会，又有人围攻刘翰飞，两个问道境魔修的围攻，刘翰飞处处被动，身上多了一个个伤口，一条手臂被直接斩掉。

“呼呼呼”

刘翰飞一手拿刀，嘴里喘着粗气，继续发起攻击。

两个魔修似是有意羞辱刘翰飞，围而不杀，伤而不死，嘴里更是不断出声激怒他。“负隅抵抗也免不了今日刀宗被灭，哈哈！”

“刀宗，永存。”

刘翰飞运转解体法术，浑身精元全部燃烧，变成了一股股的真气在身体上滚动，极尽升华自己后，他必死无疑。

满头青丝变白发，一身皱纹，挺拔的身体佝偻苍老，身上却爆发出了更强的气势。

“两个魔崽子，这里也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咆哮一声，刘翰飞冲上去和两人再次厮杀起来，这次却非常惨烈。

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刘翰飞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痛，身体越来越佝偻，像是风烛残年般。被魔修击飞，他身体一转再次冲上去，一条腿已经伸不直了，却还是不忘战斗。

“同死吧！为刀宗弟子陪葬吧！”

“你这个老不死，放开我。”

刘翰飞冲上去抱住魔修，双腿交缠，一条胳膊死死地锁住魔修的脖子，魔修一拳接着一拳，将刘翰飞的身体砸了个千疮百孔，前胸和后背已经被打了个对穿，刘翰飞仍旧死不放手，最后和魔修一起炸开，留下了漫天飞血。

“刘长老”

被救的地刀峰弟子热泪盈眶，流着泪和其他魔修厮杀起来。

战场另一方，赵雨菲大杀四方，她彻底舍弃了所有防御，以人为刀，在战场上杀得魔修心神惊惧。

“赵师弟，小心”

赵雨菲从两个魔修手下救出一个刀宗弟子，惊魂甫定的刀宗弟子充满感激的看了赵雨菲一眼，随后再次迎上了他的对手。

赵雨菲已经救了十来个刀宗弟子了，更多的修士她却没有救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门惨死在自己的眼前，到最后她已经有心无力了，一个人被十几个魔修同时攻击，她也是疲于应付，幸好有江山可以给她挡下所有攻击，才让她没出事。

万千魔光加身，击中江山后全部消散，似乎万法不加身。

刚才被她救下的赵师弟也被两个魔修分尸了，断在地上的躯体还散发着最后的温热，抽搐的一只手还握着长刀，向远处的一个魔修扔了过去。

……

一个七彩通明的空间中，江山盘坐其中，周围流光皎洁，令人心神不定。

江山入定后，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九世幻境中的一切，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生，一段又一段不同的刻骨铭心事，让他心思复杂。“王福，嬴山，李心牧，小天，这便是人生，这便是道吗”

“何为道何为人道又何为我道道到底是什么呢我到底该追求何道”

江山皱眉苦思，一段段的往事在周围的流光中浮现，他像是一个局外人，但他又是局内人，仔细的看着所有的往事，他要追寻自己内心的真道，找寻自我大道。

“天地万物，皆有其道，商家主刑法，以刑为道，白起主杀戮，以杀为道，那我应该是什么道呢内心的追求吗”

仔细回想九世幻境，在结合自己的半生，江山似乎抓到了一点头绪，但又渺渺难寻，心思不断摇摆，所问的道，也在不断转换改变。

“杀道，杀尽天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