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歌与沐晴相认之后,出于“恩情”,沐晴在明面上替慕惜月处理了不少问题。寒枫就是怀疑她的身份,也没法单从沐晴推出。
这是一步险棋,但不得不承认,这一步棋下的很好。
“不知娴亲王有没有听说过那位自请前往西夏和亲的公主?”
又来了,慕惜月皱紧了眉头,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试探了。她沉声道:“略有耳闻,不过寒公子问这个作甚?”
她的模样确乎是不知情的。
“是吗,”寒枫敛下眼,倒也没再逼问,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的名字,也是慕惜月。”
“哦?”慕惜月神色有些错愕,随即淡淡的笑了,“那倒是我的荣幸了。”
寒枫盯了她许久,最后也还是放弃了。
直到临出门前,才低声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是会变的。”
慕惜月是习武之人,耳力向来好,如今也是听见了这话,只是抿着唇,袖中的手也已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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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青鸿阁那边已经整改完毕。”慕三在堂前汇报。
慕惜月闻言只是挥了挥手,“这些事交给君如玉即可。”
“是。”慕三应道。
“另外,慕一那边今日也该到了。让云雀过去交接。”慕惜月吩咐着。
她突然望向窗外,越州的天,也该变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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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个月,这期间寒枫的试探确实少了不少,但是不知为何,慕惜月总觉得他是肯定了她的身份。
但这总归不是眼前的重点。这三个月期间,她对越州进行了重大的改革,此间慕熙泽多次派人来催她归京,都被她用各式各样的理由挡了回去。她仗着那一卷圣旨,将越州“据为己有”。
如今越州的秩序已然恢复,甚至隐约有了繁荣的先兆,但是,慕熙泽拿出了先后的忌日来压她。
“殿下,您……”慕三看着眼前面色阴沉的女子,颇为担忧。
慕惜月轻笑一声,眼里却是化不开的冰冷,“定然是要回去的,我倒要看看,他准备拿什么姿态面对母后。”
“可寒——”慕三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多言。
寒枫吗?是了,他一直在怀疑她就是和亲公主慕惜月。现在她是皇室遗孤娴亲王,与先后可以说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先前怎么召都召不回去,如今一听见先后的忌日就巴巴地赶回去,已经可以算是变相的承认了她的身份。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寒枫并没有来逼问她什么,只是沉声问她是否要带他们一同归京。
“你们的相貌惹眼的很,怕是一靠近就要被捉了。我虽有法子将你们带回去,可这法子着实不太上得了台面。”慕惜月盯着他,神色怪异。
寒枫似乎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很平静的询问着:“是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