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头没尾的,没有证据做不得数。
递信的人自己也清楚,所以并没有留下姓名。只是含糊不清的说着卢嶙的坏话。
若只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问题这次数多的很,似乎也不是一方来信。
寒枫哪能不明白他们的心思。
他们就是想除掉卢嶙,却又不想自己出面,唯恐没除掉祸患还惹了一身骚。
现下娴亲王府就成了符合他们心意的一把“刀”。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把刀,是双刃的。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寒枫不动声色地让卢氏的人瞧见了这些来递信的人。
果然,没过多久,这朝中就又有几个臣子出了事。那些肮脏的东西一旦被捅破,再想要捂住可就难了。
那些官员们顾着排查自己的人手,可没时间管娴亲王府的认到底如何。就连慕熙泽这个皇帝都被接二连三的奏折压的难以喘息。
云雀就趁着这个时候,带着一队人马先行去了弋江。若是等卢嶙递了信回去再开始动作,那这场戏,可就不好看了。
卢嶙确实是想要递信回去的,奈何那些官员盯得太紧,也有这次混乱让他有机可乘。
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让人去送信。
“家主,您若是不在,他们自乱阵脚该如何?”随着卢嶙一同被困在京城的还有他的一些亲信,此话就出自他的一个亲信之口。
卢嶙闻言只是皱着眉说道:“你可有想过,这是他人设下的局。”
制造混乱,好引蛇出洞。
他若是真的让人去送了消息,怕是明天就要进那牢房等着秋后问斩。
亲信登时一愣,不敢再多说。
“现在只希望,他们别擅作主张。”卢嶙看向弋江的方向,沉声道。
卢嶙猜得没错,寒枫确实等着捉他的把柄。只要他一派人出去送信,就会被“各方”人马逮个正着。
届时说他心虚,将那罪名往他头上一扣,不死也得脱层皮。
只可惜卢嶙这人太过警觉,此计不通。
“卢嶙此人警觉至此,难免不会先做安排,云雀他们此行……”君如玉皱着眉看向一旁的寒枫。
也幸亏了此时京城乱的很,他才有机会避开那些眼线,偷偷来亲王府与寒枫商议。
寒枫闻言,阖上了眼,按了按太阳穴,低声道:“韩宁和凌子昭说过一件事。”
韩宁这个名字,君如玉并不陌生。那个滚钉床告御状的女子,现下坊间讨论的话里十句有九句都是她。
只不过,韩宁和凌子昭何时有了交集?
“弋江卢氏常年供奉神佛,常有道士和僧侣进出。”寒枫冷声道。
若只是信佛或信道,那也没什么,可这二者都信,这多多少少是有些奇怪。
并且据卢氏附近的人说,卢氏家宅里,经常有铃声响起,扰得人不得安宁。
韩宁也说过,她在卢氏家宅里,多次遇见法事。
“他们不怕人,却不一定不怕鬼神。”寒枫忽的笑了起来,眸中寒光乍现,“总有办法让他们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