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山匪的暴动,他也从中掺和了一脚。
只是没想到,山匪的暴动引起了流民的暴乱,还好巧不巧的让赵侍郎遇见了那几个难民。
尤其是韩宁,她知道的太多了。
后来探子打探到的消息,是赵侍郎每月十六都会去庙里祈福。
这下他多少也猜到了些许,这流民暴乱,与娴亲王府脱不开关系。
可他不能说,他若是说了,他谋害皇室子弟的罪名也就坐实了。
“慕惜月是个难啃的骨头,她娶的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他的一个亲信还在一旁分析。
他听着只觉得烦。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了。自己则是捏着一串佛书盯着窗外的风景发愣。
忽的又有人进来了,还没等他赶人,就听见了那人说道:“那位告御状的韩姑娘,高热不退。”
高热不退……韩宁……
卢嶙只觉得自己捏佛珠的手都僵了。忽的佛珠断了线,柱子撒了一地。
旁边的侍从想帮着捡,却被他轰了出去。
这室内,只剩下他一人在捡佛珠。可纵然是翻遍了这地面,都没找到最后一颗佛珠。
——
“你是娴亲王府的人?”韩宁面色苍白如纸,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皱紧了眉,冷声问道,“你如何证明?”
慕七当即掏出了信物。
韩宁瞧着那信物,稍微思考了片刻,就继续问他:“娴亲王府找我有何事?”
看她的模样似乎是和娴亲王府没有过交集。
慕七目光微暗,照着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说着:“娴亲王府被陛下指派去查弋江之事。自然是想多听些消息。”
韩宁听见这话当即皱了眉,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是开了口。将她知道的东西说了个七七八八。
唯独没有提及她和卢嶙的关系。
“韩姑娘不妨说说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慕七耐着性子询问。
沉默,长久的沉默。
她不打算回答。
慕七尝试多次,也没见她松口,他也就只能放弃继续追问了。之后又问了些细枝末节的事,总算是赶在人家不耐烦之前结束了谈话。
慕七找过韩宁这件事,他还没有和娴亲王府的人说过。如今听见了韩宁高烧不退的消息,他也只是皱了眉。
好在他问的早,不然可就真的问不到了。
他轻叹一声之后,提起了笔开始书写一封文书。文书很快就写好了,他将文书折好藏进袖中。
这是要送出去的消息。
就在此时,他的房门被敲响,外边传来了慕三的声音,“王夫让你去书房一趟,你若是有空,便尽早去罢。”
慕七应了声,便走了出去。
等到了书房的时候,寒枫见到他,第一句话说的就是,“你去找过韩宁。”
慕七也知道此事瞒不住了,便将韩宁所说的事转告给了寒枫。
寒枫听完只是沉默着,片刻后才说了一句,“娴亲王府的信物不多,可不要再随意丢失了。”
慕七闻言敛下眼,沉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