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安排好他们自己的精锐。这百人精锐可不在主城守卫的名册里边。也正是因此,他们做起事来自由了不少。像那搬运粮仓的事情,就是交给他们去做的。
说来也巧,在慕惜月提到慕八后不久,越州就送来了信。
信封上的字甚是潦草,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出自慕八之手。只是打开之后就能发现,慕八那家伙只是写了个封面罢了。说懒那还得是他。
慕惜月无奈的摇了摇头,抽出信纸看了起来。这一封信写了阙城的现状,还有熙城的状况。
祁言卿去了熙城之后,熙城那边也渐渐对阙城的人放下了防备之心。现在越州的商网是完全建设好了。她看见这字的时候,仿佛就看见了慕八那一脸骄傲地要求加薪的模样。
这信纸上也就只有这关于商网的一句话是他的笔迹。
她看完以后,便将这信纸投入了一旁的炭盆里。看着那信纸化成了灰烬,她也收敛好了心绪。
这信上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慕八在主城,有一处卖酒的铺子。那铺子设有地窖存储陈酒的同时,还有一处密室。
这粮仓的粮食可算是有地方放了。
慕惜月眉眼间都带上了几分笑意。
等云雀再次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面含笑意的慕惜月。这让她一时之间竟有些心惊。可别又出了什么事。
慕惜月一笑,十有八九是有坏事,剩下一二,她也摸不准。
“将剩下的粮食送到酩酊居。”慕惜月一边把玩着长弓一边说着。
云雀当即就应下了。等应完了才反应过来,酩酊居不是酒铺吗?酒铺的地窖下边,定然是装满了美酒。若是粮食运了过去,那美酒又该如何安置?
忽的又听见没头没尾的两个字——“慕八”
云雀抬眸看去,确定了这是慕惜月说出的话。
这心头的疑虑也就散了去。难怪,若是慕八的铺子倒也不是问题了。他那个人,明明是个商人,却爱修各式各样的暗室。犹记得他第一次犯事的时候,慕惜月让她去捉他,他却躲进了暗室,让她一顿好找。
慕惜月阖上了眼,轻声问道:“可还记得他的手笔?”
“记得。”云雀垂下了眼。
怎么可能不记得,当初那千奇百怪的密室绕的她脑子发蒙。也怪当时年轻气盛,偏要去接这任务。现在她早就弄清楚了慕八的脾性,他笼统也就只会修那么几个暗室,她都走过那么多遍了,怎能不熟?
慕惜月闻言嘴角微微上挑,心情颇好地让云雀退下了。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屋内就剩下了她一个人。她将压在文书下的书籍拿出翻开。
这是野史,记载了那些渔民出海的所见所闻。此时这书就停在了一页上。上面写着“曾见洋人,长弓远击,尚能归之,实属幸甚”。
这是一位出了远海的渔民的口述。
长弓,除了倭寇手上的长弓之外的长弓。
慕惜月目光深沉,再看了一眼,洋人。向着沿海的方向眺望后,她敛下了眼,又看向了倭人的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