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正在讲述这些天釗陵发生的事情。这是沐晴的要求,作为留下替温雅医治的交换条件。
沐晴原本只是打算随便听听,只当是了解一下釗陵的现状。哪曾想竟听见了“娴亲王”这三个字。见今夏神色有些异样,她便想继续追问。
可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了喧闹声。紧接着,卫氏府上的人进来了。他们在简单的交涉之后,便准备将温雅,也就是他们的主母,送回卫府。
沐晴见此,也只好暂时放下了心头的问题,帮着将卫夫人送回去。
路过走廊的时候,沐晴听见了远处的动静,她便抬了眼,朝着那方向看去。距离很远,她自然是看不清的,只隐约记得,方才卫昃是向着那方向去的。
是和人发生争执了吗?
罢了,这也不是她该思考的问题。她还是先将卫夫人安全送回去,之后再问问有关娴亲王的事。
——
“谁让你对她出手的?”
这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已经有个人影冲了进来。
那一身黑衣的男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提住了领子。那人正是方才冲进来的,那声音也是出自于他。
“顾先生何必如此着急。”黑衣男人笑了笑,想要将自己的衣领从他的手中解放出来。只不过很可惜,并没有成功。
见此,黑衣男人倒也不急,依旧是笑着,时不时地还会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总之,半个字不问他的来意。
“你知道我是在说什么。”他目光冷得像刀子。
只可惜,黑衣男人皮糙肉厚,察觉不到这些“刀子”。依旧在试图转移话题。
他拽着男人衣领的手又紧了些,“拓跋氏并不是只有你一个能与他抗衡。我希望你明白,我帮你,并不是因为你值得。”
那黑衣男人面色明显一僵。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有意思的事,便又缓和了下来。“治她的药,我可带着呢。”男人笑得灿烂,“你也清楚,此时的‘娴亲王’,睡着比醒了更合适。”
他的手逐渐握紧了。他很清楚,这黑衣男人是在威胁自己,用慕惜月的安危。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确实有用。
而且黑衣男人说的没错,慕惜月这个时候,昏迷总比醒着更合适,他们的计划可不包括被慕惜月看穿。
“阿顾,”那男人长叹一声,“何必如此舍不得?”
“与你何干。”阿顾终于松开了他的衣领,只是那甩人的动作,可是半点都不客气。
这动作自然是引起了黑衣男人的强烈不满,他拍了拍衣裳上边的尘土,眼珠子转了转。
“你说,她要是知道自己身边还藏着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什么感想呢?会愤怒吗?还是会……”他似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得在那儿说个没完,末了还望向了阿顾,加重了语气,“阿顾你说呢?”
阿顾给出的答复是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那长剑出鞘得快,堪堪停在了男人的脖颈边上。男人剩下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他敢肯定,他若是继续不识好歹,这家伙是真的会让剑刃见血。
“滚。”阿顾收回了长剑,低声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