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硬上了。不过是几个回合,那木偶人就被她击败了。
沈玄眼睁睁地看着她熟练地将那木偶人重伤,然后拆卸开。
这一幅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他忽的生出了一种奇异的念头,这索命的恐怕不是木偶,而是眼前这个女子。
“愣着做什么?过来帮忙。”慕惜月余光瞥见那男人还站在原地,便毫无心理负担的开始使唤起人来,似乎是不记得方才将刀架在人脖子上的事了。
沈玄下意识地就照着她的话去做了。
只不过才一蹲下身子,他便清醒了过来。他与她只是萍水之逢,她甚至还想取他性命,他为何要听她的?
偷偷瞄了一眼专注冷漠的女子。
罢了……想来他也是打不过她的,还是照着她的意思做吧。
在两个人的配合之下,这一具木偶人很快就散架了。等确认了它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慕惜月才总算是满意了。
挑起一旁拆下的长剑,握到手里仔细观摩。这些木偶人倒也是稀奇,每一个的武器都不一样。她已经遇上了镰刀,大刀,长枪……总算是弄到了她擅长的长剑。
有了长剑,那么先前用的刀就该丢掉了。
她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那一地狼藉,而后忽的转头,正好对上了沈玄望过来的视线。
也许他确实可以当个开路人。
她心念一动,便将手中的镰刀丢向了他。
沈玄正愣着神,就瞧见那锋利的东西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他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总算是赶在镰刀落下之前接住了它。
“既然公子说要开路,那便开路罢。”她笑容晏晏,很是好看。
沈玄的心当即就是一沉,木着一张脸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镰刀,这心至少没沉过这镰刀。
不过话说回来,她一个女子,究竟是有什么怪力,竟能将这笨重的镰刀使的这么好?
这个问题注定是得不到解释的。
现在他只能顶着慕惜月的视线,硬着头皮举着镰刀往前走。她削木偶人都像是在削豆腐块,他真的担心自己若是惹了她的不快,会被当成豆腐削。
不过她的存在也带来了不少便利。至少他不用担心在阵法研究到一半的时候,被突然杀出的木偶人追杀。
他们二人同行,这路似乎变得非常好走。
沿途的偷袭对于慕惜月来说,那都不算事。沈玄也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瞠目结舌,再到见怪不怪,至于现在……他已经是麻木了。
他只管破阵法,别的她都行。
这一处暗道,单论阵法,那可比上边的八卦阵简单多了。前后大约是半个时辰的样子,他们便到了终点。
这一扇门上也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沈玄是第一次见,因着对阵法的热爱,他巴不得整个人都贴在门上好好钻研。
着上边记载的阵法已经失传许久,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只不过……这作画之人似乎还想表达些什么。
底下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他看不出什么名堂。
倒是慕惜月盯着那一排字若有所思。
等沈玄研究的差不多了,刚想转头问慕惜月可有纸笔,却看见了她手持一块破布。
嗯?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