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敏一看到明若邪的这个笑容,心就定了下来。
她怎能不相信明若邪的本事?
既然明若邪敢当着朱山长的面这样把玩着那个紫竹球,就说明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这个球有什么不妥,也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明若邪这样的笑容也让她平静了下来。
“朱某见过缙王妃。”
朱山长被朱敏敏扶到了明若邪的面前,向明若邪行了一礼。
“朱山长不用客气,请坐。”
明若邪比了前面院中的一张椅子。
朱山长和朱敏敏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才知道明若邪是让朱山长坐哪里。
明若邪现在是坐在了院子里的檐下,那里有一桌两椅,旁边还是可以坐人的栏杆,但是她却让人在院子中间的青石空地那里摆了一张太师椅,椅子旁边放着一个火盆。
而她刚才就是让朱山长坐到那张椅子上的。
那椅子离她坐的位置还有一小段距离,椅子也是摆着与她面向相对的。
这像是要让朱山长坐到离她远一点的面前去,明若邪坐的是檐下,遮阳挡雨,而朱山长那张椅子摆着的位置上空是没有半点遮挡。
好在现在还是大早上的,而且这两天是雨天,所以阳光不是很猛烈,要不然岂不是让朱山长一个人坐在烈日底下?
朱敏敏百思不得其解,正想问明若邪,朱山长却已经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就拉开了她的手,自己朝着那张椅子走了过去,转身坐了下来,面对着他们。
朱山长不犯病的时候吧,虽然已经是人过中年了,但是气质风华,的确是书墨气重,很是雅致。
就是这样他跟被审的犯人一样坐着那个位置,也是一派淡然,似是在欣赏云卷云舒的闲适。
“敏敏姐,坐吧。”明若邪也示意朱敏敏坐下。
现在留给朱敏敏的椅子就是与她中间隔了一张小茶桌的太师椅了,她俩这么并排坐着面对着前面一阶之下空地上的朱山长。
朱敏敏坐下之后就觉得有点儿不自在,这样真的有点儿像是高高在上看着朱山长,还是要审问他什么似的。
“明亭,这是。。。。”
“敏敏姐只看着,能做得到吗?”明若邪打断了她。
朱敏敏立即就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巴,把下半句话给憋了回去。她很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尽管是觉得对父亲有些不敬,看起来有点儿对不住他,但她还是选择了听明若邪的话。
朱山长看了看朱敏敏,这个女儿虽然看起来也是乖驯听话,但是他自己很清楚,朱敏敏骨子里还是一个挺有主见挺倔的女子,从小到大跟他有什么事情也是据理力争的,但是现在明若邪面前,她还真的是前未有见的温柔听话,他只觉得有些失笑。
这人与人的缘分果然是很奇妙啊。
“敏敏姐放心,”看着朱敏敏这么听话,明若邪也笑了起来,“我是准备给朱山长治病,只不过朱山长的病有些怪异,所以治病的办法也是稍为不同,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