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鬼,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本上既然如此决定了,便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后悔的。”信苍曲“唰”的一下甩开玉扇,急扇几股凉风,灭了自己的火气,又在这铁牢的四周转了两圈,却还是未能找出什么来,不禁抬首望向上面,绯红的眸子里闪动着火光,虽然这一条路未必可行,但总是要试一试的,不然他才会真的后悔。
这般打算了一番,便脚尖一动,身影如电,施展轻功极速向上爬去,左一脚右一脚,很快已到了铁牢的顶端,然后提聚内力,向上推出双掌,想要以掌力硬生生的将牢顶打开。
“难怪可以与本王齐名,火妖,你竟已将这天下第一的轻功风影神步练到了这般登峰造极的地步。”昆吾迥诺看着铁牢顶处的信苍曲,漫不经心的摇起玉扇,一派云淡风轻的道,“只不过……这牢门是用玄铁在上面扣住的,本王也曾亲自试验过数次,都未能将其打开。”
他的言外之意是,他打不开,信苍曲自然也打不开,他与信苍曲本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若他能将他自己困住,便自然也能将信苍曲困住。
信苍曲又反复试了几次,结果当然都如昆吾迥诺所想,最终也只能跳下来。
“此时天应该已经亮了,这苏姐姐昨夜说是去取碗筷,怎么之后便没了动静?”信苍曲狐疑的看向一脸悠然的昆吾迥诺,“邪鬼,莫非你也对苏姐姐下了毒手?”
“火妖,你莫要血口喷人,这是你与本王之间的恩怨,本王怎会牵扯到旁人?”昆吾迥诺自然不会任他污蔑。
“那你便给本上解释解释,本上在那幽竹林之中,可是经历了一番生死大战才走出去的,而苏姐姐却为何那般容易就出了竹林?”信苍曲又道。
“你心中已有数,何须本王再解释?况且,本王从不曾向任何人解释过,也没有跟旁人解释的习惯。”昆吾迥诺的声音一派平静,目光移向石桌上的那只空碗,玉扇轻轻一带,便教那碗在桌上转了起来。
信苍曲却没打算让他这样蒙混过去,不依不饶道:“既然你不愿解释,那么本上替你解释好了。”随即慢悠悠的迈着步子,脸上完全不见被囚于此该有的神情,“你老早就算计好了我们会途径此处,便在这里设了这出戏来招待本上,并千方百计的将本上请进来,而这林中定然还有你的人早已埋伏好了,苏姐姐是受你的人指引,才能顺利的出了竹林,本上说的可对?”
昆吾迥诺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双眸一直瞧着那只转得欢脱的碗,只是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他讲,就仿佛在听一个有趣的故事一样。
“若本上葬身于此,依着你的作派,绝不会容任何一个知情的人活着走出这里,本上说的可对?”信苍曲再次问道。
“不错!火妖,本王知你,亦如你知本王,所以你我……注定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