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去一翻一回,尽是高绝精湛的招式,两人虽然都没用功力,却还是震得床榻一晃一晃又一晃的。
斗了许久,忽然间,信苍曲只觉浑身一震,面色顿时白得吓人,想是伤势又复发了。
她英眉一皱,仍未吭一声,只是手下稍迟了片刻,而昆吾迥诺的手却始终不曾迟缓。
眼见将要被他戳中眉心,信苍曲手中的红扇蓦然一扫,那凌厉的扇锋夹着一股热流便狠狠的扫向了昆吾迥诺!
昆吾迥诺见状一惊,未料到她会冷不防的使上杀招用上内力,玉扇一绽,想要挡回那一式,可是却哪里来得及,身形一晃,登时向后张去。
但即算如此,他怎能容她独善其身?要摔当然也要拉上这火妖一起摔!
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紧紧扯住那绯红的衣袖,又一拽!一带!再一勾!
信苍曲本欲将昆吾迥诺的手打开,奈何此刻她功力所剩无几,而这邪鬼又用上了功力,她哪里拼得过他?这一番动作下来,便又被他死死的锁在了怀中,动弹不得!
“咣当!”
马车外,听了车夫的禀告而守在不远处的石东渡闻得车中这一声响,心知定是两人又交上手了,急忙来到车前,“殿下!”
“无事,下去。”
车中传来昆吾迥诺的声音。
石东渡稍稍犹豫了一下,终应了声是,然后退下。
好在他没有见到车内的一幕,若是见到了,估计定会承受不住,或被刺激到炸的。
马车内,此刻,妖帝苍上正千分、万分暧昧的压在邪君殿下的身上,却又是被动的,因被邪君殿下困在了怀中,无法起身。
而被她正正的压在身上,昆吾迥诺亦无法起身,偏偏却又不能松手,若一松手,这火妖不受他控制了,难保不会趁他还未起身之际,便一扇子结果了他。
就这样,两人又陷入了僵持之中,并且还是以这般尴尬,这般不伦不类的姿势躺在了地上!
“你还要抱多久?难不成打算就这样抱着本上过一辈子?”信苍曲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却脸不红心不跳,微微一笑,一副千娇百媚之态,似讥似嘲的道。
昆吾迥诺闻言顿了顿,冰眸忽然一闪,似已有了主意。
信苍曲见他眼神有异,心知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急急攥紧了玉扇。
可正当此时,昆吾迥诺却忽然松手,猛地一用力,竟将信苍曲丢了出去!
信苍曲不曾想到他会突然将自己摔在地上,赶忙使了个巧劲,一翻身,倒在了一侧,才免去了被摔的尴尬,而待她再起身时,昆吾迥诺也已起身。
两人相对而立,那袭白衣仍旧纤尘未染,他也还是那个绝世无双的邪君殿下,此刻的妖帝苍上亦红衣轻狂,倜傥风流,方才那场较量竟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
“苍上若是觉得挤,便另寻住处吧,本王倦了,恕不奉陪。”
温文尔雅的道了这一句之后,昆吾迥诺不打算再理会她,正欲朝着床榻走去,可比他近一步的信苍曲却又先他一步翻身上了床,然后斜睨着他,一副万分娇楚的模样,甚是动人心弦,“本上也倦了,今夜便在迥王殿下这里将就着歇一晚吧。”
看着这般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占了他床的信苍曲,亦没有错过她眼中那先下手为强的得意,邪君殿下缓缓摇开玉扇,终是很君子的走向了左侧的摇椅,打算着在那里将就一夜。
可此时正在兴头上,又见了他那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模样,妖帝苍上却怎肯就此作罢?!不打击报复一下,心里头又如何会舒坦?!
“迥王殿下不同本上挤一挤了?”挑眉,笑眯眯的瞧着昆吾迥诺道,“该不会是……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吧?”
昆吾迥诺闻言挑一眼信苍曲,又扬唇一笑,风雅绝伦的走了回来,在床边坐下,极其温柔的为她盖严了被子并塞好被角。
信苍曲饶有兴致的凝视着这般出其不意的昆吾迥诺,没有动,任他摆弄着,似是想看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然后便见昆吾迥诺优雅的退了靴子,翻身上床,手臂一揽,佳人再度入怀,这一番动作,这般洒脱从容,这般肆意霸道,绝对配得起那邪君之名。
而这一次,昆吾迥诺没有给她算计的机会,直接将她捆在被子中,挤在了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