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苍曲又挥起手中的风魂剑敲了敲崖壁,却不由得眉峰微锁,“这山壁十分坚实,里面想必皆是硬石,刀剑难入,且光滑无物,又由上凹下,看来即便你我轻功了得,也很难施展了。”
“本王不信苍上会没有办法。”昆吾迥诺将目光投向信苍曲。
信苍曲闻言轻轻笑笑,也转眸看向昆吾迥诺,“办法当然有,不过……”她话音忽然一转,笑吟吟的看着那双冰眸,“若想上去,终究还得靠自己,本上的办法呢,对迥王殿下未必有用。”
听到她这么说,昆吾迥诺已然明白了,他与她虽路数相似,却总归不相同。
昆吾迥诺又打量一眼头上的山壁,之后再看着信苍曲,冰眸中精芒轻闪,不掩笑意,“前番比试未分胜负,不如你我再比一场如何?”
信苍曲一听,忽然来了兴致,也不问他要比什么,便干脆的答道:“好啊。”
事实上,无论昆吾迥诺想要比什么,她皆有应对之策。
“动刀动剑,实在有失风雅,且刀剑无眼,难免受伤,一时半刻又很难决出胜负,这一次,便换一种新鲜的比法可好?”昆吾迥诺一派和气的道,虽端着商量的语态,不过他已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信苍曲如何还能再反驳。
“迥王殿下想换什么新鲜的比法,本上皆奉陪便是。”信苍曲目光有趣的看着昆吾迥诺,心中则暗道:本上倒要听听你这邪鬼能想出什么鬼主意赢过本上。
一见她那玩味的眼光,昆吾迥诺自然能猜到她的心思,也不同她客气,冰眸瞥向面前陡峭又光滑的山壁,“你我一同从此处出发,不论用何种办法,先出深涧者获胜。”目光移向信苍曲,那样的神情……似在问信苍曲敢不敢同他比,“如何?”
“这个主意听起来还不错。”信苍曲似笑非笑的回一句。
他二人皆自负武功才智,可斗了这么久,却每次都以平手告终,且越是如此便越想赢,所以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胜过对方的机会。即算胜了什么也得不到,至少心里痛快。
“苍上可要准备一下?”昆吾迥诺一脸关切的问向信苍曲。
“这话该是本上问迥王殿下才对。”信苍曲依然笑吟吟的。
“本王无需准备。”昆吾迥诺垂眸看看手中的辰恨剑,唇角扬起一抹淡笑,“辰恨剑、风魂剑已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睡了千百年,也该出去见见阳光了。”
“不对。”信苍曲却干脆的否道,不由引得昆吾迥诺再度抬眸看来,“辰恨剑、风魂剑已封多年,是该尝尝鲜血了。”
“呵呵……”昆吾迥诺闻言失笑出声,随即指尖轻抚剑柄,别有深意的道,“也是时候该去见见它们的老朋友了。”
“迥王殿下要带上辰恨剑去赴会?”信苍曲的目光也落在辰恨剑上。
“有何不妥么?”昆吾迥诺轻问一声。
“如此招摇,就不怕被人惦记上?”信苍曲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