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上的办法,也未必是最好的。”昆吾迥诺原本是打算与她一起的,不过现在…………
只见他又扫一眼周围,选好一处较宽敞的位置,随即一运气,一道寒流瞬间便在地上凝成了一块足够卧下的冰板,而后彻冷的寒流又在冰板的前后两端各凝成一面冰墙,再贴着左右两面及上面的石壁一绕,又凝成了三面冰墙,如此一来,便形成了一个似是冰室般的封闭空间,外界之物无一能入,只有两面冰墙间的相衔之处各留了一条缝隙,可与外面通气。
“你我各睡各的,本王已布下冰界,那东西即算力气再大,也绝不可能打碎本王的璩瑦之冰。”昆吾迥诺的目光落在冰墙外的信苍曲身上,那样的眼神……与信苍曲方才抛给他的眼神一般无二。
信苍曲看着昆吾迥诺精心布置好的冰室,不由甚感不平衡,再对上那双冰眸,便更加有气了。
“苍上可要好好保重呀。”昆吾迥诺冰眸中邪芒尽现,狂肆又快意的笑道,“千万别待本王一觉醒来后,便尸骨无存了。”
妖帝苍上一听此言,哪里还能忍得了,但见她一下子站起身,笑吟吟的看着昆吾迥诺,缓步走至冰墙前,抬手轻轻一挥,一道浓烈的彼岸之火撞在冰墙上,顿时便将那面冰墙烧出了一个大窟窿来。
“你……”昆吾迥诺见此微微一怔,冰眸瞧着信苍曲,刚说出一个字,信苍曲一只脚已踏入冰室,来到他近前。
信苍曲盈盈一笑,抬手轻轻一推,便将昆吾迥诺推向了冰室里侧,而后毫不客气的占了冰室内的一半位置。
她再回身一挥手,浓浓的彼岸之火霎时腾然而起,又在方才被她融开的那道冰墙之外,距相邻的三面冰墙大约半臂距离处形成了一面火墙。
“什么各睡各的?经此一番,你我也算是患难与共了,迥王殿下怎可说出这般无情的话呢?”信苍曲将风魂剑放下,之后看着昆吾迥诺,微微撅起红唇,声音轻轻软软,一脸委屈的道,那双绯红的瞳仁却是火亮亮的。
“苍上想多了,本王只是……”
昆吾迥诺话刚出口,未待说完,信苍曲便又靠近了一分,脸上挂着妖魅的笑,轻绵的问道:“只是什么?”
看着已在咫尺的信苍曲,昆吾迥诺心头蓦然一跳,本能的想要推开她,这一招实在可怕,他对前几次仍余悸未消。
然而,伸出去的手却被信苍曲一把握住了!
“迥王殿下……”信苍曲淡淡的唤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柔柔的触抚着那雪白的长发,一字一顿,妖惑而娇魅的道,“你在怕什么?”
许是周围寒气太重,那一刻,昆吾迥诺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只是…………他忘了,他不怕冷的。
“怕?本王何曾怕过?”昆吾迥诺冰眸轻闪,邪魅的吐音。
“不曾怕过么……”信苍曲英眉微挑,然后一双绯瞳紧紧盯住昆吾迥诺,“那……难道是……”白发前的手慢慢一移,便抚在了他的胸膛上,再清清的、妖魅的道出,“心动了?”
昆吾迥诺静静的听着,静静的看着,任信苍曲的手抚在他的胸膛上,面未改色,沉默不语,心中却也在自问:这便是心动么?
“今时你我虽同在一条船上,不过,即算败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并非没有彼此便活不成了。”信苍曲继续轻轻的道,绯瞳晃然间转淡,只剩下点点火红的焰光,“可本上命悬一线之际,迥王殿下却肯舍命相救,若非动心动情,本上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