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看一眼身侧之人,“苍上怎知此阵为河洛星结?”
“………”信苍曲开口欲答:不是你告诉本上的么?不过在对上那双冰眸时却忽然顿住了。方才的一切,皆是幻象,真实的他并不知道。
“苍上怎么了?”见她欲言又止,昆吾迥诺不由更加狐疑了。
“没什么。”信苍曲敷衍他一句,“本上见多识广,有什么好奇怪的么?还是迥王殿下觉得,你不知道,本上便也不会知道?”
“呵!”昆吾迥诺闻言轻轻一笑,似讥似讽,又似无可奈何,目光转回到面前的幻境上,“那么现在,我们也只是过了此阵的第一重?而这些皆是第一重幻境中的迷障?”望着幻境中那身着红色婚服,正在拜着天地喜结连理的两人,悠然而平静的道,“利用入阵之人心中所向之事布下的迷障?!”
“正是。”信苍曲摇摇玉扇,一派洒脱。
“这么说,其他人皆在幻境中,此刻只有你我是清醒的。”昆吾迥诺又看一眼信苍曲,意味深长的道。
“呵呵,看来这次真得当一回好人了。”信苍曲摇摇头,笑得极是妖孽。
“即便做了好事,也未必就是好人了。”昆吾迥诺‘唰’的一下摇开白玉扇,对于这个死对头,即算杀不得,可不用扎心的话戳她一下,心里总归有些不痛快。
“但若不做,肯定算不上好人。”信苍曲绯瞳微弯,笑如花绽,说话间,红玉扇一扬,一道烈火轰出!
“砰!”一声炸响声振林木。
面前的幻境被炸了个粉碎,只剩下阮天聪一人‘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目光直愣愣的,似犹未从幻境中走出来。
“呵呵,阮公子这场春秋大梦做的,连本上都羡慕得紧呢。”信苍曲笑一声,看着阮天聪,似叹非叹的道。
“苍上?迥王殿下?”阮天聪用力眨了眨眼睛,半睁半眯看看信苍曲,再瞄一眼一侧的昆吾迥诺,先是吃了一惊,之后忽然傻傻的笑了起来,想是已高兴得找不着北了,说起话来也不禁有些口吃,“你………你们是来道贺的吧。”
此言一出,昆吾迥诺眉头跳了一下,信苍曲眼珠一翻,甚感无语。
“嘿嘿………”阮天聪还在傻傻的笑着,脑门便忽然挨了一下子,疼得他登时“唉呀”一声,赶忙双手抱住脑袋。
“醒了没?”信苍曲收回刚敲完阮天聪的红玉扇。
昆吾迥诺在旁看着,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目光很是同情阮天聪,那一扇子敲下去肯定很疼。
“这………这是在哪啊?”阮天聪疼得直咧嘴,揉了揉脑门稀里糊涂的站起身,望一眼周围,努力回想着都发生了什么。
“醒了便好,我们还在阵中。”信苍曲风轻云淡的摇开红玉扇。
“还在阵中?”阮天聪愣了愣,之后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上去一把扯住信苍曲的衣袖,急急摇晃着道:“九儿、九儿呢?”
信苍曲看一眼扯住自己的那只咸猪手,红玉扇又一合,并再次敲下,“真是够执着的,竟还没清醒。”
“咝!”阮天聪不由抽了一口凉气,顿时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