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八侠看看修雷,又转眸看看一侧的安归明和另外两名守令之人,“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想看论酒令,怎么不自己夺去?”
修雷看看那两个人,又看看鱼八侠,呲着小白牙嘻嘻一笑。
鱼八侠见他这一笑,心知这小子肯定有事,微眯双眸,目光怪异的打量着修雷,“要我帮你?”
“不用不用,我只是想先看看论酒令。”修雷伸出小手指指他手中的锦盒,模样乖巧的道。
鱼八侠垂眸看一眼手里的锦盒,再看向修雷,总觉得这小子心里有什么小九九,冷漠的目光中也不由带出了一丝狐疑,“你不夺论酒令了?”
“夺呀。”修雷依然笑嘻嘻的回道,之后又瞄一眼打得难解难分的三人,看那模样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出胜负,便又道了一句,“不着急。”
鱼八侠眼波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修雷眼珠又转了转,也不等鱼八侠答应,便直接上手从鱼八侠手中拿过了锦盒,口中则道:“我就是看一下,省得待会儿拿了假的。”
鱼八侠只觉得手里一空,然后便见修雷已将锦盒打开,盒中置有一枚玄铁打造的圆形令牌,看上去大约有七寸,令牌正面向上,赫然铸有一个“酒”字,在月光之下,闪耀着锃亮的幽光。
“哇………”修雷张大嘴巴惊叫一声,似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双眼直放光,“这就是论酒令?!”
鱼八侠上前,手一按,锦盒扣上,随即一把将其夺回。
“唉!”修雷眼睛嘴巴也随之一眨一闭,目光依然追着被鱼八侠突然夺回去的锦盒,似还没有看够。
鱼八侠看着没见过世面的修雷,道:“这论酒令当世仅有二十枚,乃是当年‘无根酒鬼’以仅次于王剑的玄铁宝剑——‘堕痕’铸炼而成的。”
“‘无根酒鬼’?‘堕痕’?”修雷听到了更感兴趣的事。
鱼八侠轻轻点一下头,并未打算给他细讲,移目望向同样与两名守令之人斗在一处的苏九,看着那般情势,心知苏九不是那二人的对手,担心妹子受伤,当下未管一脸好奇的修雷,身形一动,便飞速移了过去。修雷年纪虽小,但武功却不弱,且那小脑袋瓜里尽是些鬼点子,自然用不着担心他。
另一面,刚过而立之年的白浠白大侠风华正茂,六十四路白家拳打得那叫一个‘漂亮’,刚过了十几式,两名守令之人便已有些招架不住,被逼得连连败退。
果然没过几招,两名守令者一个被白大侠一拳打晕了,另一个直接被其拳锋推到了高台之下。
白大侠足尖轻点,似腾云而起一般一跃三丈,取下锦盒后,又腾云而落,毫不费力便成为了第二位夺得论酒令的人。
第三位夺得论酒令的人是晏龙峪的晏大寨主。说实在的,以这位的本事,想从两名守令之人手中夺得论酒令,也应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不过晏大寨主一时来了兴致,便多玩了一会儿,最后那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挥,一股浓郁刺鼻的脂粉味便扑向了两人,两人未曾料到堂堂的晏龙峪大寨主竟会使出这么一招,因此毫无防备,被扑了个正着,当下抬手遮面,晏龙笙勾唇妖娆的一笑,玉手掷出,看似轻盈绵力的两掌却顿时将那两人拍下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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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位夺令之人——百里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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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位夺令之人——陆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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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位夺令之人——凌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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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位、第八位分别是石东渡和冰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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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枚论酒令是菊媛、竹波一同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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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位夺令之人——北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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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黑白楼的黑白护法两人一同夺下第十一枚论酒令之际,众人就听得那琴音一转,原本轻轻绵绵、悠畅如流水的曲调瞬间添了几分高亢淋漓之韵,顿时令人心神一抖,仿若沙场之上的战鼓狂歌一般,每一个音皆隐带着翻云覆雨之势,使人灵魂振沸,气血激昂,只想高举手中兵刃,尽情的挥泄一番。
“叮、叮、哐、哐、噌、噌、咣、咣………”
虽然此刻已有多人得令,且败下台的人更多,然而兵戎相交之声却只增未减。
一直未出手的昆吾迥诺、信苍曲对视一眼,不觉间,唇角已扬起一丝浅笑。
“啧啧,看来还有更有趣的。”信苍曲目光落回高台之上,悠悠笑道。
“一点朱砂,弄尽风华。”昆吾迥诺冰眸流转,忽然开口接道,“这清漫美人确实很有趣。”
信苍曲绯瞳一闪,再次看向一脸悠哉的昆吾迥诺,眼角弯起一丝危险的弧度,“怎么?莫不是你也想一睹清漫风华?”
昆吾迥诺闻得此问本未想作答,不过又想起了方才无意间听到的某些话,便含笑道:“早有此心,只奈缘浅。”
信苍曲一听,虽然深知他对华清漫无意,且日后也不会起意,可心里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丝不痛快。
既然此刻已都明白了,那么她妖帝苍上眼里自是容不得半点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