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晏龙笙顿了顿,略有些费力的道:“方才从上面掉下来一物,若晏某未看错,应是一枚论酒令。”
“论酒令?那是我的论酒令!”阮天聪闻言双眼一亮,登时蹦了起来,双手抓住信苍曲的胳膊,激动的叫道:“苍上,那是我的论酒令!”
信苍曲眉头微跳,挑一眼阮天聪,随即又垂眸看看被那双手摇晃的胳膊,火红的眸光中夹带着一丝妖异。
前一刻还欢呼雀跃的阮天聪在目光触到那双微微闪动的绯瞳时,立马闭嘴止声,手也轻轻的、乖巧的放开,干巴巴的呲牙一笑,然后退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见他如此‘懂事’,信苍曲还算满意,又移目望向崖底,“方才阮大少爷的论酒令不慎从此处坠落,想必正是晏大寨主所见之物。”
“原来是阮大少爷的论酒令。”晏龙笙似笑非笑的声音自崖下幽幽传出。
阮天聪又看了看信苍曲,而后运上气功,朝着崖下高声喊道:“晏大寨主,拜托您能不能帮我把论酒令拿上来呀?”
“呵呵,阮大少爷说笑了,晏某此刻已是自身难保,能否活着出去都很难说,又如何帮你?”崖下的晏龙笙苦笑一声。
“啊………那………”阮天聪犹豫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还有,真是不巧呀,那论酒令掉下之际,已被恶狼吞入腹中。”晏龙笙又传来一声。
“什么?”阮天聪听后当即炸了,犹如那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阮大少爷若想取回论酒令,唯有杀狼剖腹,不过………”晏龙笙声音一缓,话到此处忽然停住。
“不过什么呀?”阮天聪急得快要哭了。
“不过、下面太黑,晏某已分辨不出论酒令是被哪一头狼吞下去的。”晏龙笙继续道。
“也就是说,阮大少爷若要取令,只能碰运气了?”修雷眼珠一亮,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一般,“运气好,或许杀一头狼就能碰到,运气不好,也或许要杀光狼群?”
阮天聪一听这话不由更加绝望了,瘪了瘪嘴,声音略带哭腔道:“我………我的运气一直就没好过。”
“噗嗤!”修雷忍俊不禁,当即捧腹大笑,“哈哈哈哈………那样的话,便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
“苍上!”阮天聪努力忍住不哭,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瞅着信苍曲,“苍上,求你救救我吧,只要你能帮我找回论酒令,日后让我做牛做马,我也绝无二话,苍上………”
“本上………”
信苍曲话尚未说出,却听纪冲风忽然开口道:“修小公子,那些狼当真皆长了一身血红色的毛发?”
修雷转过头,仰起下巴看着纪冲风,点头答一声,“是呀。”那般模样似乎是在轻蔑面前的纪灵冲王没见过世面。
纪冲风却并未理会这些,而是似笑非笑的瞥一眼信苍曲,带着几分打趣的语气道:“想不到世上竟也会有天生绯颜的狼。”那前一句他没有说,不过几人也皆可猜到。
人有绯颜者已是奇事,狼竟然也有绯颜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