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令牌?”天真的修小公子也仰头望向上空,那块令牌的的确确是从他头上飞过去的。
几人的目光皆落在了这两个人身上。
昆吾迥诺勾起一抹淡笑,白玉扇轻摇。
纪冲风微微眨了一下眼,目光流转,落向信苍曲。
晏龙笙也转头看向了信苍曲。
信苍曲绯瞳中笑意涟涟,却没有看任何人。
风声凄切,轻撩耳畔,火光摇曳,惑人眼眸。
那个人,在火光的照耀下,拉出一条长长的影,风吹红衣飞扬,影亦随之轻轻摆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已写尽翩然洒脱之姿,卓约出尘之仪,高贵超然之表,妖锐蛊惑之气。
那一刹,竟看得失了神。
那是世间最美的魇,也是最深的障,无论男女都逃不掉!
片刻之后,忽听阮天聪感慨道:“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呀!”
“咳。”恍然回神,晏龙笙抬起那残破的衣袖,半掩面容,轻咳了一声。
“早知道天上会掉令牌,我还夺令干嘛?”修雷撅起小嘴嘀咕道,话音刚落,后脑勺便挨了一扇子,疼得他直接跳了起来,“唉哟!”
回身一脸委屈的看着信苍曲,“哥哥,你怎么又打我?”
“天上掉令牌,你们两个想得倒是挺美。”信苍曲红玉扇又点点修雷的小脑袋,之后目光又挑一眼阮天聪,拿出教育孩子的姿态道。
“难道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阮天聪疑惑的问道,方才他都没来得及看清,一抬头,这令牌已至面前,迫使他只能伸手接住,而面前这几人皆没有帮他找令,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天上掉令牌了。此刻想来,难道崖上有人同他一样不慎丢了论酒令?又或者………还有其他他没有想到的可能?
“啧啧………”信苍曲摇摇头,似叹非叹的道:“早知道阮兄是这样想的,本上还插什么手?干脆就留你在这里等着天上掉令牌好了。”
“苍上?”阮天聪听后不由得更有些发懵。
“这令牌是苍上从那头狼肚子里找到的,”晏龙笙往崖壁下望了一眼,替信苍曲解释道。
阮天聪、修雷皆看了看崖壁下那头狼的尸体,然后全明白了。
原来那枚论酒令是信苍曲丢给阮天聪的。
“嘿嘿………”阮天聪讨好式的笑笑,“苍上大恩大德,我阮天聪没齿难忘。”
“是上天的恩德,与本上无关。”信苍曲绯瞳暗淡下来,似雾掩光华,抬扇指指上空,道完第一个扬长而去,那火红的身影渐渐变为暗红,最终没于黑暗里,无端的便牵出了一丝伤心落寞之感。
修雷眼珠一转,看了看形势,没看懂,但跟着哥哥准没错,于是他赶忙小跑着追信苍曲而去。
“哥哥,等等我。”
纪冲风目光冷淡的扫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之后也顺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昆吾迥诺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笑,冰眸在阮天聪和晏龙笙之间转了一下,淡淡的道了一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