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天信国主仍保留着疑惑,接过那两份帛巾。
“本打算明日再交给父皇的,但又怕明日便来不及了,所以只好比约定的提前了。”信苍曲又退回原处道。
天信国主坐起身,大略翻看一下帛巾,然后抬眸看着信苍曲,“这是要替东临侯翻案来了?”
“儿臣说过,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真相。”信苍曲微微弯唇,笑得风轻云淡。
天信国主抬抬手里的两卷帛巾,“只有这些?”
“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东临侯是被人构陷的?”信苍曲似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你不替东临侯好好辩述一番?”天信国主将帛巾丢在塌边,又靠了回去。
“东临侯有无反意你我都心知肚明,不知父皇还需儿臣辩述什么?”信苍曲又淡淡问道。
天信国主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道:“你给朕一份东临侯克扣赈灾粮饷私吞工程费用的证据,有何用意?”
“克扣赈灾粮饷?私吞工程费用?”信苍曲有些好笑的反问,“那么粮饷去哪了?工程费用又去哪了?东临侯府都已被抄家查封,可有发现那批官银?没有。那上面说,东临侯勾结匪徒,那么那批官银是否在匪徒手里?不知。连官银都未找回来,那份证据又能说明什么?父皇迟迟不派人找回那批官银,反是先抄了东临侯府急着问刑………是有多迫不及待呀?”
听着那声‘迫不及待’,天信国主却未有丝毫的不悦,而是依然平静对之。
“陛下,白老将军请见。”正这个时候,安继海进殿通禀。
“白世彻,他来干什么?”天信国主的目光落在信苍曲身上,那一语似是在问她。
“老奴不知,老将军只说有要事求见。”安继海回道。
“让他进来。”天信国主摆摆手。
“是。”安继海退出殿去。
很快,白世彻走了进来,躬身见礼道:“老臣拜见陛下,麟王殿下。”
“起来吧。”天信国主看也没看他,只淡淡道了一声。
“陛下,老臣有紧要军情呈禀。”白世彻起身,恭声道。
“哦?”天信国主闻言一挑眉,这才望向他,“有何紧要军情?”
白世彻掏出一份文书,双手呈过头顶,“陛下一看便知。”
“嗯?”天信国主转眸看向信苍曲,示意她呈上来。
信苍曲会意,从白世彻手中接过文书,然后上前转呈给天信国主,天信国主接到手开始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