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怎么………”枭兰殿外的小黄门惊恐的看着突然闯过来的几人,话未说完,司琨宝剑一挥,一剑封喉!
“你们………来人!护驾!”安继海震惊的看着一路过关斩将冲杀进来的几人,“来人………”
“别喊了,累不累。”说话的正是与司琨形影不离的万辗尘。
“你们好大的胆子!”安继海抬手颤颤的指着几人,“你们………”
“退下。”卧在软榻上的天信国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安继海应声只得退到一侧。
“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了。”信元川上前几步,笑吟吟的道。
天信国主坐起身,目光从容平静的扫过进来的几人,司琨、万辗尘、黑白楼的黑白阎罗、黑白护法、最后落在信元川、纪冲风身上,“都来了。”
“父皇料到了儿臣会来?”信元川似乎稍微有些意外,然后悠悠道:“看来信麟已经来过了。”
天信国主冷哼一声,“她不来,你以为朕便不知道你都在背地里干了什么吗?”
“儿臣当然不会那样以为,这天隅城中,有什么事能瞒得过父皇您啊?”信元川敛笑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道,“儿臣先请父皇恕个罪,今日这样的局面实非儿臣所愿,但这天隅城中,注定只能有一位储王,而我与信麟也注定只能活一个。”
“有一件事朕倒是没有想到———你竟想连朕也一并除掉!”天信国主面上依然镇定如初,只是声音略略沉了那么一分。
“哎………”信元川叹一口气道:“儿臣实在不想伤害您,可父皇也时常教导儿臣,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所以为了顾全大局,儿臣也是别无他法了,不过父皇放心,待一切都结束后,儿臣绝对会让您颐养天年的。”
天信国主轻笑一声,“看来是朕教导无方,只教会了你‘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却忘记了教你何谓‘作茧自缚’。”
信元川闻言也笑笑,之后点了点头,道:“不错,儿臣确实没料到信麟的动作会那么快,但父皇不会以为这样儿臣就败了吧?”
“就凭你们,还想反出天去不成!”天信国主语气略转冷厉。
“父皇不妨拭目以待。”信元川上前一步,胸有成竹的笑道。
“你这是大逆不道!”安继海气得直抖,忍无可忍,指着信元川喝斥道。
天信国主抬手制止了安继海,然后冷冷的哼笑一声,目光从信元川身上移开,转而望向了大殿门口,“出来吧,朕知道你来了。”
他话音落下,而后便听一个苍老又宏达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阿弥陀佛。”
众人闻声同时望向了大殿门口,那是天竺神僧在诵念佛号吗?
片刻后,随着极轻的脚步声和禅杖叩地的声音,殿门处露出了袈裟一角。
“天信国主,别来无恙。”已至古稀之年的华空乍一出现在众人眼前,依然会给人一种容光焕发恍若天人的感觉。
他比之十九年前,似乎胖了许多,那一身与生俱来的佛光似也又强了许多。
“时隔这么多年,华空大师再次来到我天隅城,真乃我天信之幸。”天信国主的声音依然平淡如水,可话锋却冷厉如刀,讽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