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您怎么了,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
顾晓曼想凑过来,刚动了一下又表情委屈的靠在了车门上,“我身上都是水,别弄脏你衣服。”
廖西城的目光再没有往日的柔情,比外面的冰雨还要冷。
“走。”他冷冷的吩咐。
顾小曼顺了顺自己又湿又乱的头发,一侧头,发现车子不是开进廖家而是相反方向。
“西城,这么晚了,你去哪?”
廖西城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冷笑,“你爸爸不在了,我当然要过去吊唁一下。”
顾晓曼身上很冷,心更冷。
她清楚的知道,廖西城不是要去看顾常林,而是去看顾绾绾的。
“你的脸是顾绾绾打的?”路上,廖西城突然问。
“呃……是。”顾晓曼抬手捂住,很是委屈的说,“我就是提议爸爸辛苦一辈子了,葬礼要办的风风光光的,她二话不说就打我。”
“是吗?”廖西城的唇角泛起冷笑。
“你不知道,她从岛上回来,整个人都变了。”顾晓曼扁着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打我就算了,她还打我妈妈,说我爸爸的丧葬费都是她的,谁也别想拿走一分钱。”
廖西城侧头,漂亮的眼睛看着顾晓曼。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确实过分了。”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是吗?”顾晓曼瞬间琼瑶剧附体,碎碎念的说,“对了,她还说,凡是得罪过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我好担心你啊。”
说着,她又湿又冷的手抓住了廖西城的外衣。
“你因为我跟顾绾绾分手,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要不,你让廖家给你配几个保镖,要不然我真的是不放心。”
廖西城轻轻的掰开顾晓曼的手,“谢谢你关心。”
“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我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呢。”顾晓曼娇羞的侧头,从车窗的反光上看廖西城的脸。
才几天不见,廖西城的气质大不相同。
如果她不曾见过那个住在她家里卑躬屈膝的廖西城,一定会认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廖家正宗的继承者,从小享受高等教育,在商界游刃有余的大总裁。
可假的就是假的,一个人的外表再怎么包装,他细微的动作还是暴露他的生活习性。
廖西城的腿交叠在一起,轻轻的抖着。
在顾家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毛病,顾常林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男抖穷女抖贱’让他改掉这个毛病。
可廖西城就是改不掉,现在看他又开始抖腿,顾晓曼心里想:什么老话都是鬼扯蛋。
廖西城天天这么抖,不还是光明正大的进入了廖氏的族谱嘛。
“西城,这几天不见,我特别想你。”顾晓曼温柔的说,试图靠近廖西城。
廖西城的腿故意往前一深,不让她靠近,“是吗,我也很想你。”
虽然廖西城肢体上拒绝自己,可是听到他说也想自己,顾晓曼多少还是欣慰的。
“西城,你帮我跟爸妈解释一下好不好,我跟万总真的没什么。”顾晓曼又开始哭,“我去找万总,还不是想帮你拿下那个生意,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
廖西城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过来,“过几天我带你去看爷爷,只要把爷爷哄的高兴,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顾晓曼心里一阵窃喜,但是又表现的很担忧的样子,“爷爷又住院了吗?”
“天气冷了,正常保养。”
“哦,那我就放心了。”
车子停在灵堂门外的时候,里面还亮着灯。
司机下车给霍世成撑伞,顾晓曼没动。
“我就不去了吧,一看到爸爸我就情绪失控。”
“见一面少一面。”廖西城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