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白启年连连点头:“好主意,既不是金银财宝粗俗,又不像字画敷衍,寓意也好,心思俱佳,就送这《千寿图》,影儿,你拨银子,请城中最好的绣娘,你带领她们完成。”
“那倒不必,寒冬腊月,茶叶园子的姑娘们也闲下来了,赏银也少了许多,这些时日已经有不少要走了,如今请了他们来就是,一来,能把他们留到开春采茶,二来,采茶姑娘各个都是心细如尘,又是自己人,把这些事情交给他们,也放心。”
茶叶园子?
一时间几个人都看向了苏氏,白柠闲只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自己未来的嫁妆铺子吗?苏氏这是变相给她使劲呢!
白启年点头:“你思虑周全,一切都如你所说。如今闲儿回来了,你们的小院子住着太窄了,不如将东边的玉簪院收拾出来,你们三人搬进去可好?”
玉簪院?
众人瞳孔微微一缩,这院子挨着白启年的院子,简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王氏紧紧捏着衣摆,咬着牙,忍着心中的怒意。
李氏也愣了一下,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不必了。”苏氏缓缓开口:“小院清净,不劳老爷费心。”
此话一出,白启年的目光沉了下去,紧紧握着拳头:“也罢,你高兴就好。”
苏氏垂下了眼睑,住在白家,何来的高兴一说。
众人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苏氏没答应。
“子岩最近功课如何?”老夫人开口问道。
“挺好。”白启年回答:“最近用心了许多。”
“那便好,你二哥哥不在家中,你是唯一的男孩子,要支撑的起来,不要叫人笑话。”
“是。”白子岩乖乖回答。
老夫人喝了一口汤,抬眸瞧着白子岩:“你的伤怎么样 ?”
白子岩一怔诧异地盯着老夫人:“什么伤?”
“你背后的伤啊。”
白子岩瞧着老夫人关心他,顿时高兴了几分:“已经……”
白柠闲一把捂住了白子岩的嘴巴,扯下了他的衣领,露出了肩上的伤痕:“这伤痕,一辈子都消不了。”
老夫人抬眸扫了一眼伤痕:“男孩子,有些伤痕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要有胸怀才好。”
“子岩如今功课好了许多,白嬷嬷走了之后,无人压迫。”白柠闲扯好了白子岩的衣服:“若是有心中所惧的人在,哪有心思做功课?”
老夫人脸色一变,抬眸盯着白柠闲:“一个男孩子,有什么可惧怕的。”
“您说的对,那恶毒的老婆子走了,反正也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自然就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白柠闲故意把“永远”二字,说的十分的重。
老夫人的眼神清冷带着几分肃杀盯着白柠闲,压迫感瞬间散发了出来。
白柠闲丝毫不畏惧,直勾勾的盯着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