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夫……”
“子岩中毒,白相毫不关心,枉为人父!老夫人病危,白相却不管不问,妄为人子!家中有人行凶,白相却包庇罪犯,妄为家主!为父不慈,为子不孝,为主不威,你何以立足!”
被自己的女儿指着鼻子骂,白启年心中的火猛地窜了起来。
“住口!白柠闲这府中还轮不到你做主!轮不到你来数落我!”
“我偏要!”
“白柠闲!”白启年抬手指着白柠闲:“你闭嘴,你懂什么,老夫难道不是为了你,你即将嫁个凌王,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以为你不丢人!”
“这府中丢人的事情还少么?”白柠闲嗤笑了一声:“我不在乎脸面,我只要一个公平!只要我娘亲与弟弟日后不再受人欺辱!”
“你!”白启年压低了声音,指着白柠闲:“你敢!这件事情,不许声张!”
“呵,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白启年缓缓收紧了拳头:“来人,拦住四小姐与三夫人,不许他们出这一道门!”
苏氏瞳孔一缩,冷声呵斥:“白启年,你什么意思?你要软禁我和闲儿!”
“影儿,老夫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会明白的!”
“你!”苏氏紧紧握着拳头,双眸之中弥漫着浓浓的失落与绝望:“你原是诓骗我和闲儿的,你借着闲儿的手解了毒,眼下便说话不算数了!你妄为丞相!”
白启年背着手拦在门口不说话,一副这个事情,绝对不能捅破的模样。
“你……”
苏氏正要说什么,白柠闲轻轻压了一下她的手背。
“要我救是吧,好!”
她信步而去,缓缓坐在了床头,盯着老夫人吐出来的黑血:“此毒,名为嗜血枯,百香叶的根茎提取出来的,食 之,缓缓侵入血液,涌入心脏,使其衰减,一日之内不解毒,便一命呜呼!”
白启年盯着白柠闲:“老夫知道这个毒难解,辛苦你了,你出嫁时,老夫自然多添上几分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封口费?
不愧是为官多年的人!
“要我救人可以,我只要彻查此事。”白柠闲毫不犹豫地回答。
“彻查……闲儿,我们都是一家人,她是你的祖母,你救了她,日后她也会好好对待你。你快解毒吧!”
白柠闲轻松压了两针,老夫人的吐血停止了,就算是嘴角还有一些血迹,也不似之前的黢黑了,微微有了红色,面色也平静了不少。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白柠闲回眸看向白启年:“你答应我的调查凶手呢?”
白启年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老夫人,确定她的呼吸平稳了不少,才松了一口气。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白柠闲。
“下毒的这个事情,老夫知道是齐嬷嬷干的,这样,打死齐嬷嬷给你出气,就掀过去了,你不日就要嫁入凌王府,闹起来也不好看是不是?”
呵,打死齐嬷嬷这个替罪羊就想要了结这件事?
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
“齐嬷嬷是凶手还是受人指使,就不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