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不语,直勾勾地盯着苏氏发飙,手中的鞭子如同灵活的蛇,须臾便将周氏打的趴在了地上,口中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苏氏发了狠,是要周嬷嬷的性命的,她终于明白了,一味隐忍,只会让人越发的欺负上来,只有奋力反驳,才能挣得一线生机!
白柠闲盯着苏氏的背影,猛然松了一口气,她到底不是自己第一眼看到那个柔软不堪的女人。
一通发泄之后,苏氏将鞭子丢在地上,冷声说道:“来人,将这贱人拉起来,吊在门口,让所有人都看看,恶奴欺主,是什么下场!”
王氏瞳孔一缩,这简直就是踩着她的脸面,她立刻说道:“你将她打死就算了……”
“大夫人。”白柠闲突然站了起来,嗤笑了一声:“你才管家几日,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身边的人将毒药都端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却浑然不知,实在是失职。”
王氏一怔,猛地靠向了白启年:“老爷,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妾身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妾身……”
白启年脸色铁青,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白洛染一把抓住了王氏:“母亲,四妹妹说的对,这一次是您失职了!您还不快跟父亲认错,既然有错,就去受罚,也算是为祖母祈福!功过相抵了!”
王氏紧紧攥着拳头不甘心地跪了下去:“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用人不当,酿成大错。”
她不甘心地瞧了一眼白柠闲,咬牙说道:“妾身自当跪在佛堂替母亲祈福,反省自己的过错,母亲一日不好,妾身一日不出来。”
好一句功过相抵!
白柠闲似笑非笑地盯着白洛染,这倒是个厉害的。
“爹。”白洛染瞧着白启年不说话立刻说道:“娘亲用人有误,酿成大错,可这却不是娘亲愿意看到的,请爹明鉴。”
白启年心中堵着的浑浊的气散了几分,冷冽地瞧了一眼王氏:“还不滚下去好好反省。”
“是。”王氏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苏氏和白柠闲,提着衣摆离开了。
白洛染瞧了一眼白柠闲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坐在了床边上,一脸担忧地看着老夫人。
白启年瞧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老夫人,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可以解毒了吧。”
“早就解毒了。”
“什么?”白启年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柠闲:“你不是说只是……”
“我说谎了。”
“你……”
“怎么你很希望我没有解毒吗?”白柠闲背着手,与白启年擦身而过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没继承到白相的优良品德!”
紧接着,她拖着苏氏,在白启年充满了怒意的眼神之中,直接离开了。
“爹,四妹妹不像是之前说的那般。”白洛染抬眸盯着白柠闲的背影:“出的聪明伶俐落落大方,叫人觉得惊喜!”
“惊喜?”白启年冷笑了一声,惊吓还差不多。
周嬷嬷被吊在了结冰的树上,鲜血顺着衣襟滴落在了洁白的雪地上面,触目惊心,引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