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宋志远冷眼盯着范宇朗:“这是我自己写的策论,怎么轮得到你辩解?”
“你自己的策论?”范宇朗嗤笑了一声:“你的策论之中出现的青兆,虎弟,都是我收养的孤儿,院中还有许多的孤儿,四小姐可以作证!”
皇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白柠闲。
白柠闲缓缓上前行礼:“陛下,范宇朗所言属实!”
“怎么可能!”宋志远满眼阴霾:“昭和郡主,你别因为我们之间那点小事情,便找个人来随意的污蔑我,那策论就是我自己写的!”
“既然是你写的,他怎么如此清楚?”
宋志远目光诡异了起来,指着齐太傅说道:“定是齐太傅透露给你们的,诗会的事情,你们怀恨在心,联手要想害我。”
紧接着,他一掀衣袍跪在了皇帝的面前:“陛下,臣冤枉,是他们诬陷臣,给臣设下的全套,齐太傅,齐太傅把臣的策论透露给了这个人的,他们诬陷在下!”
白柠闲:……
垂死挣扎,还妄想拉着齐家下水!
“胡言乱语!”齐太傅怒不可遏:“你提亲不成,将晚宁推入水中的事情,我们齐家毅然不计较了,你居然还把脏水泼到了齐家来!”
“我泼脏水?”宋志远嗤笑:“是你们自导自演,要污蔑我才对,陛下,他们要害死臣,请陛下做主!”
他一副悲戚的模样,就好像白柠闲他们真的在诬陷他一般。
“够了!”皇帝冷呵了一声:“别吵了!”
顿时,众人全都闭上了嘴巴,宋志远紧紧拽着衣摆,心中得意的很,反正他是一点错处都没有,还多亏了那高人教导自己的这些话。
那点银子,没白花啊!
范宇朗攥紧了衣摆,强忍着怒意。
他食不果腹寒窗苦读十数载,为的不过金榜题名。
他院中孩子懂事乖巧支持他,为的也是他金榜题名!
青兆虎弟小小年纪起早贪黑,替他分担压力,为的还是这金榜题名!
现如今,却被奸人抢走了他们所有的付出和努力。
若是孩子们知道了,该多伤心!
不能忍!
绝对不能忍!
范宇朗一头磕在了地上:“请陛下明鉴,这片策论,是小人亲笔所写,引用的,也是小人的真实经历,小人可再写一篇已证清白!”
腹有诗书,何惧子,他的才华,别人也是偷不走的!
“陛下。”宋志远立刻喊道:“不可,这样对别的考生来说,不公平,毕竟他已经看过题目了!”
“那就请圣上重新出题。”范宇朗背脊笔直,双手冲着皇帝作缉,转头盯着宋志远,眸光冷冽如炬:“你敢不敢与我一起重新写一篇!”
“这……”宋志远迟疑了
“你敢不敢!”范宇朗严声质问,金銮殿上,他打直背脊,不为所惧。
这气节,倒是叫人佩服!
范宇朗,当真奇才!
不止是白柠闲,连齐家二人与皇帝都看在眼中。
齐太傅抱着手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对啊,对啊,你既然说是你自己的,那就是你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