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闲细数着盒子之中的地契:“收获不小,该多要点。”
“贤王府统共能一次性拿出来的就这么多。”傅珺璟眉峰微挑:“太过贪心,物极必反。”
白柠闲:?
合着她早就算好了傅沧澜能拿得出多少钱来!
傅珺璟低头瞧着满地被砸碎的,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残破的碎片,轻声说道:“起风了。”
窗外的风突然卷了起来,吹得那屋檐下孤零零的树拼命的摇晃,稍不注意便要折断了。
乌云黑压压,空气也闷热了几分,新种上的花躲在了大树的低下,跟着树枝摇曳着。
风雨欲来,苏家已经和和傅珺璟彻底被绊倒了一条绳子上,眼下可以借助苏家的力量,可苏家保护不了他们一辈子,若不撅起,只怕苏家苏家就如同那颗孤零零的大树,变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但,死的,绝对不是自己!
白柠闲握紧了拳头,眼下,最先要解开这煞星之名,到底因何而起!
“王爷。”辰兮在门口恭恭敬敬地喊道:“那人带出来了,只是受伤严重。”
轰隆!
一个惊雷猛地批了下来,将辰兮的话淹没了几分。
紧接着,倾盆大雨悄然而至,打的院中的花飘零满地。
白柠闲缓缓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傅珺璟瞧着满屋的红,眉峰微挑,洞房花烛夜便遇上了大雨,倒是不美好了。
殿宇后方的小院子的里屋躺着一个人,约莫六七十岁的模样,胡子白花花的与头发打着结,身上的烂成布条的衣襟染着不少的血迹。
狼狈不堪的模样丝毫没有外界传的那般宛若天生,了不起。
若不是白柠闲自己接出来的人,她会怀疑,被掉包了。
他躺在床上,眼圈发青,出气少,进气多,情况不容乐观。
这老头确实该死,但不是现在!
“你们出去。”白柠闲口气不不容置疑。
傅珺璟眉峰微挑,转身便出了门。
辰兮原本有些不服气了,可今日亲眼见证了白柠闲杀出了一条血路,心中不禁有些唏嘘,那样的情境下,他都不敢保证自己应对的过来。
唔,王爷眼光真不错!
门关上了。
惊雷与雨声缺不停的透过摇曳的窗户传了进来。
白柠闲心如止水,用手术刀挑开了国师的衣襟。
他的心口上,有一道伤痕十分深,皮肉翻飞,血淋淋的格外可怕,只差半寸,便要刺到心脏了。
失血过多,情况十分紧急!
白柠闲迅速准备给他手术。
她要救的人,阎王爷也别妄想抢走!
夜色浓郁,大雨瓢泼,火红喜庆的彩带在雨中飘零,丝毫没有瞧出半点的喜庆,反而多了几丝诡异。
傅珺璟站在廊下,瞧着雨滴落下汇聚成了一条小河。
清晰地听到主院外面传来了机关启动的声音。
他的手指轻轻勾了一下,今夜,不知道多少不知死活的老鼠要落入囚笼。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