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璟是直接带着白云衫入宫了,连给白启年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皇帝已经册封了白云衫为永安公主,除非白云衫死了,不然都必须要嫁给赫连雷!
李氏瞧着白启年动容了,趁热打铁:“公主可以服毒,避开和亲,不如,让云衫诈死?”
“你说什么?”白启年听到李氏胆大包天的话,猛地站了起来:“欺君罔上,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就算云衫逃过了和亲,日后又以某种身份来活着?”
“这个不难。”李氏为了自己的女儿,可畏是拼尽全力了:“等到和亲的事情过去了,再想个法子把云衫接回来就是了。”
瞒天过海,欺君罔上。
李氏说这些话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可心中却异常坚定,不管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女儿!
“你疯了?”白启年不可思议地定了李氏,她向来柔弱乖巧,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眼下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了:“眼下,云衫自戕,我们都要跟着遭殃!”
“若不是自戕呢?”李氏抬起头,一双眼睛闪烁着光芒,抓住了白启年的手:“若是意外,或者是他杀呢?老爷,妾身有个想法……”
白启年瞳孔微微一缩,纵使混迹朝堂几十年,听完李氏的话,他还是不免有些心惊。
这样的布局谋篇居然是一个后院的妇人想出来的。
他紧紧握着拳头,后退了两步,叹了一口气:“那就,依你所言!”
李氏抱住了白云衫,一双妩媚的眼神之中逐渐染上了凶狠的光芒。
初五那一日。
主办和亲的傅珺璟带着赫连雷一同前往白家,送庚帖。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挂满了彩旗的道路上,白柠闲撑着车壁闭着眼睛休息。
傅珺璟坐在她的对面,修长的手指翻看着手中的账本。
“和亲本是王爷自己的事情,何故带上我?”白柠闲皱眉说道。
“白云衫是臣子之女选做和亲对象,送庚帖当日,需有皇室贵妇做圣母娘娘,让宫中的娘娘们去,太抬举她了。 ”傅珺璟头都没有抬起来,轻轻翻了一下手中的账本。
“圣母娘娘?”白柠闲坐直了身子看向了傅珺璟。
傅珺璟解释道:“皇子登基,尊称生母为圣母皇太后,尊称正宫嫡母为母后皇太后,明白么?”
“你是要让白云衫给我当女儿?”白柠闲瞳孔微缩。
“不过是走个过程,她还不配!”
走过过场?
好家伙!
这是平白去给白启年和赫连雷添堵了!
这不把白云衫和白启年给气死?
最被恶心的,只怕是赫连雷了,心心念念的人,日后见面都得叫一声圣母娘娘,这不得被气死?
要论腹黑,还的是傅珺璟!
果然,如白柠闲所料。
她与傅珺璟一同坐在主位的时候,白启年都懵了,他强忍住心中的不悦,皱眉问道:“王爷不知道选定了宫中哪一位娘娘来做圣母娘娘?何时到场?”
傅珺璟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的盖子,轻轻拨弄了一下茶叶,云淡风轻地说道:“本王差人问了娘娘们,各宫娘娘都不愿意,大皇嫂又在病中,只能委屈一下本王的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