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王爷。”小然跑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说道:“贤王来了,说是听说您受了伤,要来看你。”
白柠闲捏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笑而不语地瞧了一眼傅珺璟。
傅珺璟眉峰一挑,低下了头:“既然皇兄来了,备好茶。”
白柠闲拍了拍手,将棋子分开了。
“做什么?”傅珺璟问:“这局棋还没有下完呢。”
白柠闲眉头微微一挑:“王爷与我有什么好下的,棋要和对手一起才有趣。”
这个时候傅沧澜大步流星的走了起来,一入眼便是傅珺璟坐在椅子上,清冽单薄宛若流云一般的模样。
他眉峰一跳:“听说三弟身受重伤,本王十分担忧,恰好今日有空过来看看。”
傅珺璟咳嗽了两声,抬头看了一眼傅沧澜:“难为皇兄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皇兄请坐。”
“客气了。”
二人面上带着笑容,大有一种兄道友弟道恭的感觉。
傅沧澜和傅珺璟那里有什么兄弟情义?
他来看傅珺璟不过是看傅珺璟的伤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死的掉罢了。
偏生,他是一点面子都不要的了,非要做出这种兄道友弟道恭的模样来。
傅珺璟却也接的得心应手。
两人愣是没让人看出半丝破绽。
傅沧澜喝了一口茶,笑道:“这是今年新出的雨前龙井,想不到三弟还有这样的好茶。”
“二皇兄都有,本王有,也正常。”傅珺璟云淡风轻地瞧了一眼傅沧澜。
同为兄弟,他和傅沧澜有一样的东西,很稀奇么?
就算有些,他现在没有,不久后也会有。
果然,傅沧澜的脸上青红交错,十分不好看,他依然强行维持着自己的表情:“说的也是。”
傅珺璟向来不是话多的人。
傅沧澜不主动说话,他便也不开口了。
清风穿过宽敞的广场,带来了一阵阵凉爽,墨发飞扬,二人就这样平静的喝着茶,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傅沧澜坐不住了,问:“今日来看看三弟,想问一下你的伤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傅珺璟咳嗽了一声:“要不了命的。”
傅沧澜叹了一口气:“身上有伤,身体也不好,明日的祭天,你干脆不要参加好了。”
“怎么行呢?”傅珺璟说。
“怎么不行?”傅沧澜眉头微微一皱:“前几年你不都没有参加么?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如今有什么关系?”
“那么多年,尚未娶妻,倒也无妨,可如今,我娶妻了。”傅珺璟伸手握住了白柠闲的手,眉峰微挑,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不管怎么样,都该是要去的,如今到底是不比的当年了。”
听到傅珺璟这样说,傅沧澜点了点头:“说的也是,那明日早些,不要缺席才好。”
“自然。”傅珺璟落下了一个棋子:“明日,大皇兄夫妇可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