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白柠闲愣了一下,看向了齐太傅问道:“那一天,我娘开心么?”
她总想起来,和苏畅影住在白家的时候,苏畅影冲来没有笑过。
齐良点了点头:“排场很大,从苏家到宣武王府,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热闹的很,你那个爹,还专门请了白启年,白启年气的脸都绿了。”
白柠闲无声笑了,白启年只怕心中气的要死,苏畅影轰轰烈烈的带着孩子和他合理,转头就嫁给了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宣武王做正妃,只怕气的脸都绿了。
只怕在婚礼上就被嘲笑的不轻,还不敢站起来走。
真可怜。
齐良的眼神之中划过来一丝眷恋的感觉:“这么多年了,我从没有见过她笑的这么开心。”
她,是苏畅影吧。
“师父。”白柠闲安慰齐良说道:“缘分天注定,你也遇得到的。”
遇得到么?
齐良瘪了瘪嘴巴露出了一个苦笑:“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是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笑的出来才怪了,他仰慕苏畅影,可苏畅影从未回眸看过他一眼。
苦等了十多年,差不多也到头了。
白柠闲觉得齐良是个很善良的人,他爱慕苏畅影却没有大肆宣扬过,一直保护着苏畅影,一直维护的苏畅影。
他的爱倒是简单,她需要,他就出现,她不需要,他就装作不在意。
心细如发,令人感叹不已。
“师父,你会找到那个人的。”白柠闲拍了拍齐良的肩膀。
毕竟齐良一表人才,也就三十多岁,还很有气质不是。
齐良听到白柠闲的话苦笑了一声说道:“借你吉言,我也希望是这个样子的。”
瞧着齐良的模样,白柠闲还觉得有几分好笑。
傅珺璟将窑城的事情全都交给了齐良之后,他们便准备出发了,去槟城的路还有些远。
入秋的时候,这北方已经开始冷了。
马车外面裹着厚厚的防风布,才能让人觉得暖和一些。
软塌上摆着许多的东西,有喜糖,喜帕,还有几个好看的,苏畅影亲手做的肚兜。
白柠闲轻轻拂过了肚兜上绣着的海棠花。
每一针每一线都是苏畅影亲手绣的。
苏畅影的意思是,别的东西可以敷衍一些,可贴身穿的,要自己做的才好。
儿行千里母担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傅珺璟版倚靠在软塌上,手中握着一本书,目光却落在了白柠闲的身上,他伸出手,将白柠闲手中肚兜一把扯到了自己的手中:“看什么,看的这样的津津有味,给我也看一眼。”
白柠闲:……
从前不知道傅珺璟这样的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