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病人是个绝佳的实验体，只可惜现在不是前世秩序崩坏的时候，不能随便把感染者抓起来当小白鼠，只能趁着这个机会观察。

在这过程中，病人从那癫狂状态，逐渐安静下来，就像是变好了一般。

李航看的眉头紧皱，随后逐渐想明白过来。

这不是病毒，也不是寄生虫，而是一种细菌，能够控制大脑的细菌。

它在突变，突变的过程中控制大脑，并且会越来越强！

初代病人的控制情况不明显，只是癫狂，但还是有一定的理智，大脑在跟细菌的抗争中，一旦赢，人就会立马死亡，不会感染别人，但只要细菌赢了，大脑就会被完全控制，保持正常的行为模式，之后寻找下一个能感染的人，而且还会利用大脑本来就拥有的知识，很神奇的机制。

前世那些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事情，逐渐被他理清。

为何前面几次爆发，都能够迅速控制，不是人控制的，是细菌控制了感染者。

后面为何没法控制，是因为细菌已经达成了目的，造成了大范围的感染，国家秩序完全崩溃，对它已经构不成威胁。

它窃取了人类的智慧！

李航只感觉汗毛倒竖，难怪前世他都无法控制，一个有智慧的细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对付。

在李航思绪飘飞时，程先河在旁边却是一脸的莫名。

他看到李航什么也没做，本来癫狂的病人，就莫名其妙安静下来。

急诊科的医生都听过关于李航医术高超的传闻，毕竟柯局长母亲的癌症，可是李航治愈的。

“这，这就好了？”

“这是什么手法？神乎其技！”

他们满脸震惊！

程先河快步上前，仔细检查之后道：“这是你刚刚治好的？”

李航摇了摇头。

“没有，根本不关我的事。”

程先河眉头一皱。

“啊？不关你的事？可是……”

李航没有搭理他，转而看向旁边的急诊医生。

“他的病例和检查报告出来没有。”

急诊医生顿了顿，顺势看了下电脑。

“出来了，刚出来的。”

李航凑到电脑前，上面有着详细的报告。

所有的报告都无异常，虽然白细胞有起伏的情况，但始终没有过线。

李航凝眉道：“脑部CT扫描有没有？”

急诊医生古怪道：“他脑袋没有症状，我们还没有做。”

李航当即道：“那赶紧给他准备脑部CT！”不过他说这话时，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名病人。

他这就是在试探。

确定一下，这细菌是否已经窃取这名病人的智慧。

细菌到这种程度，跟魔鬼一般。

随着李航的话说完，病人当即大声喊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我都已经好了，做什么CT，不要钱啊！”

“你们医院杀猪啊！”

“坑死人了，这也检查，那也检查，我都没事了还检查什么，当老子富二代啊！”

病人的话，没有太多的逻辑性，像是拼凑出来的常用语。

显然这病人曾经抱怨过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