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日头渐渐出来了,时间接近中午,阳光有些毒辣的晒得慌。
她及时遏制住了毒素再顺着经脉往下游走,丫鬟性命已经无虞。
一擦额头上的薄汗,撑着微麻的膝盖起身,扫过一圈,随手指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你们几个,抬她去休息。”
“把她送到祠堂旁的厢房里,你,看着她。”凤倾九手指微动,侧眸似有若无的睨了月心眉一眼,这回命令的是清明。
“不准任何人靠近。”
只有让慕承渊的心腹看着她安全才是最保险的,月心眉这种人,保不齐会对那丫鬟下第二次毒手。
闹剧渐渐散开,月心眉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神色,仰头仍是眼尾带红的委屈着,似乎是被凤倾九先前那别有意味的一眼伤到了,抽抽搭搭的,“我知道姐姐对我多有意见,我……”
凤倾九看都没看她一眼,目不斜视,直接越过她,径直走向了大厅。
“站住。”男人阴沉着脸叫住她,“你去哪?”
凤倾九几分讽刺的扯着唇回头,偏了偏头,看向慕承渊,视线暗藏锋利,“怎么,王爷不是怀疑是我下的毒。
“找个地方,审问吧。”
……
一盏茶后,大厅内。
“妾身不忍王妃在祠堂罚跪,特地差芍药给王妃送去软垫,本是好心,却不想竟给身边人招致杀身之祸!芍药回来还没同妾身说上两句话便不省人事了……“
月心眉说着,不争气委屈的红了眼,哽咽不已。
凤倾九没忍住白眼差点要翻上天。
可去你他妈的好心,害她进祠堂不说,还送软垫,真有脸说。
“我倒是问你,你的人是何时来给我送的软垫?”
“昨夜酉时三刻。”
月心眉没有一丝迟疑的说出了准确时间,似乎更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凤倾九却是讥讽的哂笑一声。
那个时间点她早就偷溜出去了,人都不在府中,她给芍药下的毒?
不纯属扯呢?
笑完,凤倾九习惯性讽刺抬头,但却不小心撞上了男人深沉眼眸,似浩瀚星海般深邃摄人心魄,带着些微冷,她下意识怔住了。
慕承渊修长左手支在俊美无俦的脸庞边,在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
莫名的凤倾九心下微微发紧,也不知道这男人盯着她看了多久。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整个人矜贵如神祗,高不可攀,声线薄凉:“酉时三刻,你可在祠堂?”
“当然在!”
心虚所致,凤倾九脱口而出丝毫不带犹豫的回答,莫名的头皮发麻,心里七上八下的。
糟了,这狗男人该不会发现了她昨晚偷溜出去了吧?
她没敢去看慕承渊的神色,知道这件事不能再往下聊,立即转移了话题,理直气壮的叫屈,“我反倒是要问问王爷,为何昨日派人给我送来的饭菜里会有毒,莫非是王爷想毒死我吗?”
慕承渊带着几分煞气的脸顿时阴沉了下去,“本王还不屑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